他不像是為了仇恨失去理智的人，哪怕他心裡在燃燒。
但是，此刻時刻，他輕輕牽著姜妃欞，一動不動。
都三年了，又不是等不了。
獵物，要一頭頭的殺。
要千刀萬剮，才是一種藝術。
說實話，他此刻的眼神，怕是真正嚇到了沐晴晴吧。
她不怕血海滔天的眼神，就怕分明血海滔天，但是看起來卻古井不波，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才是殺手！
這才是殺戮！
林瀟霆正在跟她說這話，但是她有些恍惚。
“怎麼了？”林瀟霆問。
“你要不，現在就殺了他？”沐晴晴咬了咬牙，因為她有不好的預感。
“在哪裡？”林瀟霆鬆開了懷抱。
順著她的目光，他在回頭的一瞬間，目光就鎖定了李天命。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出現，一點都不感到突兀。
也就是說，在他閉關這段時間，李天命所有的訊息，他應該瞭如指掌。
鎖定李天命的第一個瞬間，他微微笑了一下。
“命真大，運氣真好。”他有點感慨，說了這七個字。
李天命不知道沐晴晴對他說了什麼。
三年。
再次和他對視。
他也笑了一下，畢竟，誰不會笑，誰不會輕描淡寫。
但有些東西，比如金羽被一片片拔掉的羽毛，暴雨那個夜晚，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的畫面，已經刻在腦子裡，誰都掩飾不了。
李天命不想宣告什麼。
對於這一場仇恨，他甚至一個字都不想說。
他只想在某一天，把他對金羽做的一切，全部還給他。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