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道：
“你倒是讓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所有的天才，都是相對而言。”
“在南天宗，你已經很了不得了，所以自視甚高，心境也不錯。”
“但，一旦遇到在所有方面碾壓你的人，你在潰敗和恐懼之下的表現，和庸才並無區別。”
這句話，送給他，也告誡自己。
千萬不要被‘天才’兩個字麻痺自己。
任何時候，唯有實力，才是唯一保證。
誰都有被打崩的時候。
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會是自己？
……
“這人是誰！以一敵二，直接擊潰了兩個歸一境第九重！分別是來自雲霄劍派和南天宗的最頂級弟子！”
通天門附近，靳一煊目光掃視的時候，看到了最遠處位置的一場爭鋒。
當時正有人在激戰七階兇獸，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注意到這邊的人很少。
“一頭白髮？”宋一樰怔了一下，她總感覺記憶之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看那兩隻伴生獸，一隻雞，一隻貓。那隻貓還變大了……”在他們眼前，凌一塵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
他們三個人陡然一驚，面面相覷的時候，六隻眼睛，已經寫滿了難以置信！
“一定是巧合！不可能是他！”宋一樰驚叫了一聲，都破音了，可見她到底有多麼震撼。
“叫什麼名字來著？姜天命？”靳一煊張大了嘴巴，想起了遙遠的朱雀國。
“不，是李天命。”宋一樰糾正道。
連姓名都記錯了，可見他們對那個少年，並沒有真正上心。
可是，一頭白髮，一雞一貓，三四個月前那一場天府更替挑戰，重新進入記憶之中。
“你們確定是他？”凌一塵聲音顫抖道。
他年紀不小，但他可以肯定，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事情。
“我看看長相！”靳一煊伸長脖子，畫面太遠有些模糊，但那一刻，那少年抬頭正好看向這邊。
靳一煊被嚇得後退一步，已經腦子發麻，臉色蒼白，咬牙道：
“沒錯，是那李天命的模樣！連手臂都是獸化的，絕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