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日本數學家則不在這裡,估計是去跟代表團的人會和了。
潘院長和數學系的一些老師趕緊跟外國數學家們賠禮道歉,讓他們再稍等一下。對北大的學生老師們,他們可以不用說什麼,因為這是他們北大自己的活動,但是這些國外數學家來說,這些人都是嘉賓,是客人,已經讓嘉賓們等了兩個小時了,這實在不太像話,肯定要陪個禮。
那邊的蘇娜很煩,“這些日本人怎麼這麼不守時?不但讓我們等,還讓各個國家的數學家們等著?”
另一箇中文系年輕的老師道:“這麼大架子啊!”
常凱歌看看他們,“行了,都少說兩句。”
閆教授也皺眉道:“這麼多媒體都在,小蘇,小王,注意你們的態度,亂說什麼,代表團那邊肯定是在準備。”
蘇娜和好幾個年輕教師卻都不這麼認為,準備?準備什麼啊,從他們進入學校到現在,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就算是睡個小覺再起來化妝再洗臉甚至洗個澡吹個頭發,時間也綽綽有餘啊,就讓我們北大上千人跟這裡傻坐著傻等著?連一句原因都沒有?蘇娜他們認為,這幫日本代表團的人,很可能是因為之前被北大學生們攔了車,所以這是在故意把他們晾在一邊,是成心看不起他們!
忽然,一個德國數學家很不愉快地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德語,而後站了起來,自行離場了。
翻譯忙道:“沃納教授說他下午還有急事,要先走了。”
辛雅也是面上無光,她雖然不是北大的人,卻是共和國數學界的一員啊,作為東道主卻讓貴賓等了這麼久,她面子上也不好看,頓時和潘院長一起起身送著那德國數學家出了禮堂,很抱歉。
德國人走後。
辛雅抱怨道:“潘院長,怎麼回事?北大說要召開這次交流會,需要些重量級的嘉賓,我這才牽線搭橋聯絡來的人,陳教授他們也在裡面說了話,可現在等了這麼久還不開始,我怎麼和這些外國數學家解釋?”
潘院長立即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問問。”他壓著火打了一個電話,“喂,人現在在哪兒……你說誰啊,代表團的人……什麼叫不知道,你們不是負責接待的麼……你馬上給我問清楚!”
掛了電話。
約莫幾分鐘,那邊回了線。
等來的答覆還是那句話,代表團的人快進場了,剛剛好像一直在接受一個封閉採訪,而且期間,代表團的一些人提出肚子餓了,剛下飛機什麼也沒吃,於是居然還集體吃了一頓飯,是北大第一食堂做的,五六十個人的菜,直接送到了給代表團單獨預留的休息廳,末了還有咖啡水果。
可是當辛雅和潘院長回去以後,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日本代表團的人,連陪同他們的北大校領導和白毅等人也遲遲不來!
禮堂越來越噪雜。
各種訊息漫天飛舞。
“到底來不來了啊?”
“我剛聽說的,他們接受採訪呢。”
“什麼?這個時候接受採訪?我們這麼多學生老師都在等著他們,他們會後再錄採訪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要敢在這個節骨眼上?”
“何止採訪啊,他們還吃飯呢。”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