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則卿微笑,“你自己猜吧。”
“他多大啊?”辛雅奇道。
吳則卿道:“二十多吧。”
辛雅道:“這麼年輕?吳姐你老牛吃嫩草啊?”
吳則卿笑道:“你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辛雅嘿道:“我是真好奇啊,這麼多年了從沒見你談過戀愛。我還以為你得孤獨終老呢,這突然帶過來一個,還真讓我有點不太適應,臉也不露出來,總得讓我見見真容吧。”又往張燁臉上瞅。
“人太多,還有記者,不方便。”吳則卿笑道:“等沒人了再給你看。”
辛雅納悶道:“人多怎麼了?你又不是什麼大明星,誰關注你呀,你一單身中老年婦女,還怕緋聞啊?”
張燁翻白眼,誰中老年婦女啊?
吳則卿搖了下頭,笑道:“你可也就比我小一歲半歲,還說我?呵呵,你這張嘴啊,從年輕的時候就沒軟過。”然後看向張燁,“你們倆這嘴皮子工夫,哪天倒是能較量較量。”又對辛雅道:“不過啊,你這嘴,估計沒小張厲害。”
張燁沒言聲,比較靜。
辛雅卻喲了一聲,“什麼意思我聽聽?還有人敢跟我比嘴皮子?我雖然是搞數學的,可罵人也還沒輸過呢,你朋友看著,挺內向的啊,真沒看出嘴皮子厲害來。”她挺好強,還真不服氣。
張燁笑著攤手,“老吳給我瞎吹呢。”
比嘴皮子?張燁怎麼可能會輸給她啊,對他來說,這張嘴是飯碗,是他吃飯的傢伙事兒,他是專業並且職業的。要是換了以前,換了在別的地方,換了別的人,張燁肯定得掰扯掰扯,但今天他卻很謙虛很低調。
今天的張燁簡直紳士極了,那叫一個有風度,那叫一個有涵養,張燁估摸自己從小到大都沒這麼正經過,沒辦法,在老吳面前,張燁就是死活混蛋不起來,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一改跟別人面前那沒五沒六的形象做派,他覺得這就是真愛啊,從出生到現在遇見過這麼多人,有時候他連爸媽的話都不太聽,但唯獨老吳能拿得住他,好像孫悟空遇見了如來佛,好像技術宅遇見了******。老吳就像一片溫柔的大海,張燁現在算是掉進去了,怎麼撲騰也出不來了。
辛雅問,“你是什麼行業?”
吳則卿替他說了,“我學校的老師。”
“也北大的?”辛雅感興趣道:“什麼專業?”
這次是張燁說了,“中文系。”
辛雅笑道:“咱倆的專業,可是天生剋星啊。”
數學系和中文系,確實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差的有點遠。
聊了幾句後,辛雅忽然又發現了一件事。驚奇不已地盯住了張燁手腕上的羊脂玉手串,“哈?老吳,我的吳姐,您把你爸十多年前給你的手串都送出去了?哎呦。你這是動了真情了你?”
吳則卿無奈道:“別到處喊,就你嗓門大。”
“我驚訝呀我。”辛雅酸溜溜道:“我當初就喜歡這手串,咱倆上大學的時候,我死乞白賴求你多少回呢,你都不給我。我說要借來戴兩天,你都叮嚀我別弄壞了,好嘛,現在說送就送了?”
吳則卿略一緊大衣,笑笑,“就是個小物件,你啊,別到處說去,保密吧。”
“知道知道,這我還不懂啊。”辛雅又問。“他送你什麼定情物了?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吳則卿剛要說。
張燁知道老吳要給自己圓回來,但他覺得沒必要,於是實話實說,尷尬道:“還沒來得及送呢,正在琢磨送什麼,您給點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