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吳則卿卻沒說話，從張燁進門的一刻，她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很沉默，只是臉上掛著微笑。
不多時。
李琴琴起身，“該做飯了，都留下吃啊。”
老媽道：“我來幫忙。”
這時，吳則卿才笑著說話，“那我跟小燁回屋說會兒話。”
吳長河說：“你們忙你們的。”
張燁趕緊扶她，“慢點啊。”
吳則卿笑笑，“看著呢，沒事。”
邁過門檻，倆人回了西屋。
一進去，吳則卿就收起了笑容，看向張燁，“出什麼事了？”
張燁一怔，他覺得自己今天跟平時差不太多的，自己父母和老吳的父母都沒看出來什麼。但老吳太聰明瞭，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一百個張燁加在一塊也不如她，張燁根本不用說話，她就知道出事了。
張燁苦笑，“是出事了。”
吳則卿問：“很嚴重？”
張燁嗯了一聲，“很嚴重。”
他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和老吳說了一遍，從自己春晚後打了李安旭的起因開始，到他進入網監一處，到今天的東窗事發。其實張燁清楚，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閉嘴不語，現在五倍難度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證據雖然指向了當年的網監一處辦公區，可是所有人懷疑的目標都是範映芸，韓方如此，中方也一樣，沒有人往張燁身上想，如果張燁一句話都不說，最後這件事肯定是範映芸來扛。
這個選擇是對他最好的。
但這個選擇，一開始就沒有在張燁的選項中。
可張燁還是告訴老吳了，他以為老吳會猶豫，但是吳則卿沒有。
她聽完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咱們自己的事，沒道理讓別人頂扛。”然後她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
張燁欲言又止，“但是——”
吳則卿道：“你已經有決定了，不用問我。”
張燁道：“那怎麼行啊，這是大事。”
吳則卿說道：“人在不在？”
張燁一怔，“人在，要不了命。”
老吳笑笑：“只要人在，什麼都不算大事，做你覺得對的事，我都支援。”
“可這幾年——”張燁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吳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其他的你不用管，家裡有我呢。”
張燁沉吟，“老吳，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