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是推來推去,根本不接那邊的話茬兒。
如果是換了別人這麼推脫遮掩,大家肯定會以為是該人心裡沒有底氣,怕輸,怕露怯,所以才不敢迎戰這一輪遊戲,可是說這話的人是張燁,大家卻都不會這麼想,因為張燁作詩寫詞的能力已經可以說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那一部部諸如《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死水》《望嶽》等作品都在那兒擺著,成果斐然,這是沒有任何質疑的,張燁不可能沒底氣也不可能怕輸,他不應戰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燁不感興趣,或者是他壓根沒有這個心情。
眾人起鬨。
“張燁,去啊。”
“你不去,女老師組沒人上了啊。”
“是啊,女老師組擅長寫詩寫詞的,就你一個。”
“這是最後一輪了,可是決定兩個組誰贏誰輸的,大家都玩得這麼高興,張燁老師,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呀。”
“對,比一個啊。”
遲遲墨跡了半晌。
男老師組的廖齊一看,登時道:“既然女老師組定不好出場人選,那我可就先獻醜了啊,以夫妻為題是吧?”
裁判李蕊道:“對的。”
廖齊問道:“有筆墨嗎?”
“有。”那邊有個老師笑道:“為了慣例的比試特意準備的,就知道得有類似的環節,早都準備好了,喏,都在這邊呢。”他和幾個老師將東西一樣樣擺好,案臺也早搭好了,當然了,在山頂上不可能那麼細緻和講究,都是簡易的案臺跟筆墨紙硯。
眾人胃口都被吊起來了。
“開始了!”
“廖老師很有信心啊。”
“你們說誰能贏?”
“張燁如果上的話,肯定張燁的贏面大一些啊,但張燁要是不上,女老師組還真沒人比得上廖老師。”
“我也這麼看。”
“夫妻為題的詩詞,這個可不好寫。”
在所有老師們的注視下,清華中文系的廖齊慢悠悠地走到了案臺前站穩,略微醞釀了一會兒,似乎若有思考,隨即眼中放出清明的色彩,他一抬手,堅定地拿起毛筆,似是已經有了想法,動筆寫上了!
……
楷書字型躍然紙上: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