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震驚在鹿海棠否認她是子南樂這件事情裡的扶蘇，掃了一眼跪在地上高漸離，略微有些頭疼的揮揮手。
“你，退下。”
高漸離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離去，輕抿著唇望向整個咸陽城權貴聚集之地，想到了曾經的好友，心中溢位一絲悲痛。
鹿海棠在扶蘇喊退下的同時欲轉身離去，卻被扶蘇伸出的手攔住，瞅著那謙謙君子般的長公子，實在很難想象他是嬴政的兒子。
“幹嘛？”
她都已經說了她不記得了，咋就不信呢？
“三年前，自從父皇不允許衛君離開衛國之後，我便沒有了你的訊息，不曾想今日在這裡遇見。”
看著眼裡一片茫然，完全記不起他的鹿海棠，扶蘇帶著一絲失落收回了手，望著與子南樂十分相似的鹿海棠，喃喃道：
“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鹿海棠扶額，皺了皺眉，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弄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子南樂，不然以後認識子南樂的人找上門來還得再解釋一遍。
摸著臉問道：“除了這張大眾化的臉，還有什麼地方與你那小樂妹妹相似的？”
大眾化……
四周的護衛全都無語了，要是這神顏也大眾化的話，他們豈不是一顆土豆？
“小樂還是那樣愛開玩笑，曾經的雪瀧夫人可是七國內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如今瞧著小樂妹妹的模樣，比你孃親更加耀眼，怎麼會大眾化。”扶蘇淺淺一笑，如冬日陽光一般溫暖人心。
雖然鹿海棠否認自己是子南樂，但是除開那攝人心魄的美貌，還可以從一些動作神態說話的方式認出來。
“雪瀧夫人？”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鹿海棠心中忽地一陣刺痛，各種情緒瞬間湧了上來，腦海裡無數小片段閃過，快得她根本看不清楚，只有那血紅色的一幕讓她渾身發冷。
就在埋葬她的那座高山之上，一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絕美女子跪在地上，抱著懷中已經破碎不堪的她失聲痛哭著。
淚滴落在已經瞳孔放大毫無聲息的臉上，很難再拼湊完整的身體勉勉強強的連在一起，只有那張臉還依稀能看出是她的模樣。
記憶裡劇烈的疼痛讓鹿海棠閉上眼睛蹲在了地上，天寶焦急的戳著鹿海棠：“小祖宗，你又咋了？？？”
扶蘇心驚不已，沒想到他的一句話會對小樂造成這麼大的影響，連忙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回到了馬車內，急聲說道：
“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