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意最終沒有跟鳳十二他們同行。
她說她不願意讓她丈夫再見到她如今的醜陋模樣。
鳳十二忍不住道：“為什麼不讓他看看！看看他親手增添在你身上的傷痕！看看他毀了你美貌如花的容顏！看看他讓你如今變得多難過痛苦！這些都是他造成的，為什麼不讓他看看！為什麼！”
血如意怔住了，沉默良久，可最終還是悽慘一笑，搖了搖頭。
“你不懂的，”血如意低聲說道：“某天你也愛上一個人，他會改變你的。那時你就會明白，你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尊，面對他的時候都不值一提了。”
鳳十二冷哼一聲，道：“這世上就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是活該為了男人放棄一切的！我鳳十二不是，你血如意也不是！”
血如意看著氣憤的鳳十二，許久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注視著她明亮無比、澄澈無雙的眸子。
那裡面，有很多晶亮發光的東西在閃耀著！
過了會兒，血如意收回目光，輕聲開口道：“夏千雪，我很羨慕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光在閃動，無比真誠。
鳳十二也看愣了，她知道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兒上，我也告訴你一個真理。”鳳十二笑著道。
血如意微笑道：“願聞其詳”
鳳十二的嘴角咧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雙手也不經意地扯上了旁邊歐陽白的衣角。
歐陽白身體輕顫了一下，慢慢地，慢慢恢複了平靜，隨即也露出一絲不被人所察覺的、很淺很輕的笑來。
花雲飛將歐陽白的反應看在眼裡，眼底是很複雜很複雜的東西。
“如意姑娘，我可以這麼叫你麼？”鳳十二微笑著，輕快地問道。
血如意點了點頭。
“如意姑娘，其實我早都想糾正你一件事了。”鳳十二臉色突然轉差，隨即大吼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