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吃過晚飯吧？”
修遠和裴瑩瑩並肩走出漢城酒店，夜間十一點鐘，這裡依舊人來人往很熱鬧。
“我們去附近的餐館吃點東西，你想吃什麼？”
“知恩姐姐……她會沒事吧？”
裴瑩瑩揚起小臉，很認真的問道。
她稚嫩的臉頰上掛著淚珠，竟是不聲不響的哭了。
“我答應你，一定把知恩姐姐平平安安的找回來。”
修遠為她擦去臉上的淚花，鄭重保證。
高麗的食物修遠吃不慣，裴瑩瑩在高麗隨李知恩住了一段時間，倒是完全適應。
炸醬麵、大醬湯、拌飯，小丫頭許是餓極了吃的很多。
“在高麗的這段時間還好麼？”
修遠將自己這邊的炒年糕都放在她面前，辛辣的食物他從來不會碰。
“比在船上的時候好，好上千百倍。”
裴瑩瑩嘴角沾了醬汁，大眼睛直髮亮。
“知恩姐姐帶我吃了好多好吃的，還帶我去遊樂園的鬼屋，裡面的鬼怪一點都不嚇人。”
“對不起……”
裴瑩瑩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如果不是修遠耳力不差，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要道歉？”
“我沒有保護好知恩姐姐，來高麗我本是想著照顧她保護她的。”
燈火下裴瑩瑩的睫毛濃密纖長，像是個小扇子似的扇動著，委屈的表情讓人瞧著心中疼惜。
“瑩瑩，你覺得夜魔可怕麼？”
“夜魔一隻兩隻不可怕，多了的話很難對付。”
裴瑩瑩沒明白修遠這樣說的意思，下意識的給了個答案。
“是啊，夜魔單獨一個並不可怕。”修遠輕笑一聲：“我們見到夜魔的時候總是嚴陣以待，因為它們是敵人，是有著明確惡意和立場的敵人。”
“但人類不一樣的，人類的內心即便是你也不可能完全摸得透。”
“所以你無須自責，人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夜魔更加可怕，也更加危險。”
裴瑩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畢竟在船上待了太久，就算是惑心石精與裴瑩瑩的靈魂融合，對人類世界的認知終究太少。
修遠的手機忽然間響起，顯示來電號碼並不是華夏而是高麗。
他眉毛一挑，微微壓低聲音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