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之後的一個晚上,師孃提醒他,明天要好好打扮打扮,說自己的五弟一家要來。
王阿奴知道,自己將開始第一次相親。
當天晚上,他的心情還有些激動,不曉得明天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第二天一早,王阿奴剛準備開啟店門,師孃和師父讓他慢著,他們夫妻兩先是仔細檢查了王阿奴的穿著打扮,感覺還可以,才同意他下了門板。
自從有了神醫的名頭,店裡的人是越來越多,韓掌櫃也想再招一個幫工,但是和王阿奴商量後覺得,沒必要。
人家來,本來就是本著王神醫的名頭來的,就算增加人手,那些病患也信不過。
王阿奴依舊像往常一樣忙碌,突然聽到師父朝樓上叫道:“哎呀,家裡的,趕緊下來,五弟和弟妹來了”。
王阿奴抬頭一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之前來過,他有點印象的,這是師父的眾多舅哥之一。
師孃從樓上下來,看到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人,也顧不上打招呼,直接問道:“丫頭人呢?沒來?”
“看屋子裡人多,丫頭不好意思進來。”
“這丫頭”,師孃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門。
始終沒看到人進來,王阿奴繼續在櫃檯裡稱藥。
好不容易忙到沒有人了,師父吩咐道:“阿奴,趕緊上門板。”
“師父,這才中午啊,下午不開門了?”
“不開了,家裡面有事。”
等到王阿奴上好門板,師父帶著他走到了後院的房間,進了房間才發現,師孃的五弟和弟媳婦,以及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正坐在那,看到韓掌櫃和王阿奴進來,這個小女孩站了起來。
“阿奴阿奴,這就是我的侄女,秀蓉”,師孃忙不迭的介紹。“秀蓉,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王阿奴。”
嵇維維。王阿奴脫口而出,殘存的記憶中,些許片段被激發,這不是他的同桌麼,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簡直一模一樣的。
可是那個小女孩一臉茫然,扭頭到處看,以為王阿奴叫的是別人。
可四下裡看了一圈,除了自己和姑姑家裡人,並沒有一個外人。
師孃笑到:“阿奴,你叫人家啥啊,嵇什麼?人家嵇家是高門大族,我們可是小家小戶。她叫周秀蓉,這名字還是你師父當時給起的,文縐縐的,當時我給起的名字叫盼弟,不比這個什麼秀蓉好聽多了。”
周秀蓉的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輕輕的噌道:姑姑。
這羞澀的神態,像極了嵇維維。
“哎呀,我這個侄女啊,就是害羞,遇到生人還臉紅,不像我家那個翠花,沒有女娃的樣,瘋子一樣的。”
聽了師孃的話,周秀蓉的臉,變的是更紅了,眼睛則偷偷的盯著王阿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