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奴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但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說不清,面前這個無限冷漠的年輕人,給他的第一印象竟然沒按麼壞。
於是立刻筆走龍蛇,他沒有按照書上的正常藥方,而是開了一些藥材單獨看起來是虎狼之藥,在一起煎了,卻只有溫補功效的藥方。
拿著處方,這個年輕人仔細端詳了一番,嘆到:“今天有兩個想不到。一是聽他們說谷陽有個神醫,原以為是個老人家,想不到年紀如此之輕;二是想不到先生也寫的一手好字,我也鍾情書畫,倘若先生不忙的時候,想多請先生過來指教,當然,費用自然是不會少的。”
雖然不經意間,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稱謂,由“醫師”變成了“先生”。
語氣是客氣了,但是在偌大空曠的房間,年輕人那種與年齡根本不相稱的冰冷語調,讓王阿奴周身感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他並沒有思考,立刻決定拒絕:“相公,在下是醫師,平日裡前來問診的人還不少,比較忙。”
意思就是沒空,不來,不要以為你有錢,對我就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年輕人聽了這句話,倒是沒有咄咄逼人,隨口說道:“哦,這樣啊,那自然是治病救人要緊,來人啊。”
屋外的兩名侍女魚貫而入。
“按照神醫的方子去抓藥吧,同時安排人將神醫送回,診費記得給足。”
“諾。”
回去的時候,送他的依舊是接他來的那兩個人。
其實,王阿奴很想問問他們,這個冷冰冰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但是看到這兩個人,態度也很是冷淡,一路上,甚至從不閒聊一句話,他也只好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到了藥店門口,天還沒有黑。
王阿奴下車之後,發現其中有個壯漢跟了進來,於是疑惑的問道:“有事?”
那個人和早上一樣,從衣服裡掏出一小錠銀子,輕輕的放在櫃檯上。
王阿奴連忙拒絕:“診費早上已經給過了啊,而且已經給的太多了,我還要找錢給你們呢,現在哪能再要診費呢?不能不能。”
壯漢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這是我家主人吩咐過的事,我們必須照做。請神醫收下,以後可能還會要勞煩神醫。”
“不敢不敢,需要我的時候,一定盡力。”
“看來先生的確不是饒舌之人,在下告辭。”
饒舌之人?
真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等到他們走了一會,王阿奴突然回過神來,他們的意思,應該是,對於今天的所見所聞,叫自己不要對外亂說。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韓掌櫃和他的大女婿一起回來了,他們去外地買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