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關了。
“另外付局跟我說了夏叔去世後,兇手還打聽過夏南枝的下落?”
等他說完這些,紀哲的面色已經沉下來了。
“你是覺得有人給陳鈞通風報信,發布了類似於‘只有閉嘴才能活命’的訊號?”
“是,而且前後陳鈞都沒有離開警局,手機也沒有收到任何可惜資訊或電話,爸,我懷疑我們隊伍裡也已經不幹淨了。”
“……那陳冠明呢?他一開始就承認只有他一人涉案?”
“我在醫院告訴他只採集到他的指紋時他挺震驚的,但是醫院人多眼雜,就算門口有人把守,如果真要通風報信還是有可能的。”
“依北。”紀哲兩手交叉搭著下巴,思索了一陣,“這事很奇怪,如果說你們警局不幹淨了的話,那麼那個犯罪團夥也已經不完全骯髒了。”
紀依北一愣,迅速反應過來紀哲的意思。
的確,他也疑惑這一點。
如果警局中真有一個內奸在向對方通風報信,那麼這事就不應該暴露出如此多的疑點,更何況對方不出意外是一個大型犯罪團夥,按理說不該這麼不謹慎。
可是遊艇中的證據、陳冠明和陳鈞的反應就像是擺明瞭要告訴警察這裡存在問題。
紀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別太急躁,慢慢來,如果他們當中真出了叛徒說不定就給了你們鏟除的機會,那樣的犯罪團夥不從裡面自殺自滅起來,很難一敗塗地!”
紀依北從書房出來時正好夏南枝捧著兩盤水果上樓。
“你怎麼了?”夏南枝見他表情就是一愣。
“沒什麼,就是案子有點難搞。”
“不是說最近挺空的嗎?”
“破是破案了,但是還有疑點。” 紀依北一面說,一面接過她手中的果盤進屋。
直到身後響起門扣的聲音,夏南枝才反應過來自己跟著紀依北進了他的房間。
兩人的房間只隔了一面牆。
只不過以前紀依北不待見她,夏南枝也刻意拉開與他的距離,除了偶爾說句話或是拿個東西,兩人鮮少待在一個房間。
更不用說如今這樣,還鎖著門。
屋內溫度迅速攀升。
“紀隊以前就這麼騙小姑娘的?”夏南枝眼梢挑起。
“沒。”紀依北把果盤往桌上隨便一放,把夏南枝擁進懷中。
夏南枝呼吸一窒,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
“就給我親會兒。”他一邊伸手把夏南枝的頭發捋到耳後,一邊俯下身。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頰上,粗糲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夏南枝激靈一下,微微仰起頭。
樓下電視機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還能聽到陳溪喊紀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