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這些犯人們起來後,要在監獄的大操場上,跑幾圈兒。然後,再去食堂中吃飯。飯後休息十分鐘,立即到西倉的印刷廠、製衣廠上班。每天賺取的工分,跟在監獄中的生活水平,直接掛鈎。
買煙、買酒,吃小灶,甚至是可以讓獄警弄女人進來,爽一把。
周華強還好些,周小安可就扛不住了。他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在操場跑了幾圈兒後,周小安就累的呼哧帶喘的,連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早餐就是稀飯饅頭,連個鹹菜條子都沒有。中午和晚上,一般是燉白菜、蘿蔔什麼的,做法是白水加鹽熬,熟了在上面澆一點熟油。偶爾趕在逢年過節,或者是有上級領導來檢查,他們才算是能沾到點兒葷腥。
跟以往一樣,周華強和周小安走進了食堂中,剛剛坐下,就有獄警過來了,大聲道:“你們兩個,過來。”
“幹什麼?”
“讓你們過來就過來,哪兒那麼多廢話。”
“……”
周華強和周小安跟著獄警,來到了食堂的隔間中。
在監獄中,要麼打工賺工分,要麼就是家裡往銀行卡上打錢,一樣能轉換成工分。隔間,就是有錢人來吃小灶的地方。有獄警拿著雞蛋油餅,還有兩碟小菜,煮雞蛋過來了,放到了桌子上,讓他們吃。
周小安的精神就是一緊,問道:“你……你們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霍青讓我們關照你們,你們吃不吃?不吃就算了。”
“霍青?”
周小安就更是緊張、害怕了,問道:“爹,霍青是在搞什麼?”
周華強道:“管那些幹什麼?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吃。”
周小安嗯了一聲,立即撲上去,大口大口地吞吃了起來。這要是擱在以往,他對這樣的雞蛋油餅,都不屑一顧。可現在,別提有多美味了。連雞蛋,他都是一口吞下去的,噎得直翻白眼。
等到吃飽喝足,他們就跟著那些犯人們一起,來到了西倉。
有獄警過來,讓他們別開工了,當了車間組長,盯著點兒其他犯人們工作就是了。這活兒好,工資高,清閑,還有油水撈。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人過來了,給上邊塞錢,才能撈到這樣的好活兒。
中餐、晚餐,更是頓頓有肉了。
這可把周華強和周小安給樂壞了,他們用工分弄了幾包煙,塞給了獄警,陪笑道:“這兩天沒少讓你們關照,抽著……”
那獄警將煙揣進了口袋中,笑道:“你們兩個,交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讓霍少關照你們?我跟你們說,往後你們在這兒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真的?”
“那是當然,霍少的一句話比監獄長還好使。對了,我就不明白了,你看霍少都把龍武給弄出去了,你們兩個怎麼就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