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秉庚一路向西,在沿街的房頂上縱躍,當快到金泓幫總壇的時候,他躍下街面,找了一家衣肆,買了一身普通長衫換上,再步行到金泓幫總壇的大門之前。
金泓幫是天弘城乃至大周國內的領頭幫派,門禁自然十分深嚴,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出的。
看守金泓幫總壇的守衛見蕭秉庚穿著普通,也不曾見他來過金泓幫,便將他攔了下來,冷言道:“這位朋友,金泓幫不許閒雜人等進入,你請回去吧!”
蕭秉庚知道他這樣難以取得守衛的許可,便做起了接頭的暗號,以右手做蘭花指之狀,將右手放在左肩之上,輕提左肩之上的衣服。
金泓幫總壇的守衛見蕭秉庚做了如此手勢,立馬知道蕭秉庚是幫內的貴客,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熱情的將蕭秉庚迎了進去。
守衛前倨後恭的表現自然落在了監視金泓幫的秦副捕頭和程副捕頭眼裡,他們下令手下重點關注蕭秉庚,如果蕭秉庚出了金泓幫總壇,也要多派人手跟蹤他。
而蕭秉庚進入金泓幫總壇之後,在守衛的帶領下,繞過重重院落,來到了泓萬樓,這裡正是幫主徐長耿會見幫眾處理幫中事務之地。
此時徐長耿正召集八大分堂的堂主在泓萬樓議事,他聽聞守衛的稟告後,讓蕭秉庚進入了泓萬樓。
徐長耿身材頎長,兩個嘴角長了對稱的一對黑痣,他見到蕭秉庚後,輕笑著說道:“蕭頭領今日到訪,是鄒大官人有事要找我嗎?”
蕭秉庚抱拳道:“正是如此!徐幫主,現在時局緊迫,朱允裕派人日夜不停的跟蹤著鄒大官人,我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鄒大官人遣我到此,就是要問徐幫主一句,你如何應對如此局面?”
徐幫主尚未開口,虎魚堂的郎莊郎堂主卻開口說道:“徐幫主讓我們八大堂主到泓萬樓議事,正是討論如何應對這些煩人的捕役,他們這樣監視著我們,別說和綺親王聯絡,就算做些無本的買賣都束手束腳,依我看,皇帝老兒欺人太甚,乾脆我們金泓幫先下手為強,率領幫眾殺入皇宮之中,結果了朱允裕,這樣一來,綺親王只要對付了朱允熙之後,便能當上皇帝。”
徐長耿用手摸了摸嘴角的黑痣,沉聲問道:“郎堂主,皇宮的御林軍,會輕易被我們攻破嗎?”
郎莊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守衛皇宮的御林軍只有五萬餘人,我們金泓幫有二十餘萬幫眾,我們人數佔優,相信很快能解決他們。”
青魚堂的安於世安堂主這時卻說道:“恐怕我們尚未將御林軍攻破,馳援的守城軍便從後方將我們合圍,到時候別說誅殺朱允裕,整個金泓幫都要土崩瓦解了,所以我看郎堂主的提議不可取。”
郎莊的提議被安於世否決,揚起眉頭,看著安於世說道:“安堂主不贊同我的提議,你有什麼更好的提議,說來讓我們聽聽?”
安於世向徐長耿行了一禮,憤憤說道:“徐幫主,綺親王到來天弘城之後,強行讓我們金泓幫去搶奪紫雲寶劍,當時我就反對如此行事,我們金泓幫從來只管江湖中事,向來不摻和到朝堂之爭中,所以我提議任由朱允裕監視我們金泓幫,我們再也不為綺親王賣命,只憑搶奪紫雲寶劍一事,朱允裕還不能以此為由滅殺我們金泓幫的。”
郎莊聽了安於世之言,呵呵一笑:“怎麼,安堂主是反對徐幫主當初的決定了?要不然讓你當這個幫主?”
白鯤堂的傅預傅堂主素來與安於世交好,見郎莊擠兌安於世,慢慢說道:“郎堂主此言差矣,安堂主忠於徐幫主之心,我們都是知道的,遠的不說,三年前青龍幫派人刺殺徐幫主,是誰為徐幫主擋下了致命的一擊?那可是安堂主啊!”
而銀魚堂的古劍嘆古堂主卻是與郎莊站在了同一戰線上,他急急說道:“我們沒有說安堂主不對徐幫主忠心,但輔佐綺親王奪取皇位,是十年前我們商議決定的大事,現在安堂主卻要我們放棄如此重要之事,萬萬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