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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掌門也看了出來,趙一山不動聲色之間就懲治了杜餘生。
他哈哈一笑道:“杜餘生,你破了相之後,難道也破了功不成?”
杜餘生的臉上青紅不定,痞子一般,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然後坐了回去,因為他殺不了倪雄,執著下去,只能是自找難看。
這個時候,尤釋永跑進了梓梧閣,他人未至聲先到:“趙一山,你終於回來了,我想你想的好苦。”
趙一山淡然的心起了一絲波瀾,他站起來向尤釋永走去:“尤釋永,沒想到…你沒死啊。”
尤釋永哈哈大笑道:“梅夫人罩著我,我豈能死去,那樣的話,就太不給梅夫人面子了。”
尤釋永的身後跟著浣晨,自從她成為了尤釋永的雙修道侶,每日與尤釋永研討雙修之術,修為精進神速,現在已經是銘元圓滿的修士了。
至於尤釋永,有用不完的元晶,又是梅夫人的弟子,還有破竅丹,百年時間,他成為了築竅境的修士。
雖然修為停留在築竅初期,但他還是躋身於內門長老的行列之中。
與其他內門長老不同,他沒有在梓梧山中任職,逍遙自在,來去自如,無論是車掌門,還是杜餘生,都不敢管著他。
因為尤釋永常常把趙一山掛在嘴邊:“我老尤是趙一山的結拜大哥,你們最好悠著點,說不定哪一天,趙一山就回來了,你們惹我生氣,我讓趙一山收拾你們。”
趙一山在梓梧山中留有命牌。
所有人都知道趙一山沒有死去,他們忌憚趙一山,也就放任尤釋永胡來。
因此,尤釋永便把浣晨帶來了梓梧閣,浣晨不是內門長老,沒有資格進入梓梧閣,尤釋永此舉無疑破壞了規矩。
車掌門皺眉道:“尤釋永,你讓浣晨出去。”
車掌門掌管梓梧山數百年,積威之下,浣晨首先頂不住了,她吶吶道:“老尤,我還是出去吧。”
尤釋永伸手攔住:“不要出去。”
“但…我不能進入梓梧閣。”浣晨說道。
尤釋永指著趙一山身後的趙禮溪說道:“他連修為都沒有,照樣能進入梓梧閣,你安心待著,沒人趕你走。”
尤釋永此言,犀利極了,車掌門無話可說,他能給尤釋永臉色看,但不能給趙一山臉色看,讓趙禮溪離開梓梧閣,無異於打趙一山的臉,他不敢這麼做。
哼哼了幾聲,車掌門便偃旗息鼓。
杜餘生冷言冷語道:“車大掌門,梓梧閣的規矩算是砸在你的手上了。”
車掌門無言以對。
倪雄毫髮未傷,只是臉頰微腫,替車掌門回擊道:“規矩是人定的,規矩不合適,那就要改規矩,拘泥不化,那是取死之道。”
倪雄此言無異於指著杜餘生的鼻子,讓他去死。
杜餘生霍然站起,但看了看神色淡然的趙一山,又頹然坐下。
倪雄得意的大笑起來。
“尤釋永,你又在奸笑了。”晴滿天的聲音,在梓梧閣外響起,但她搞錯了情況。
趙一山不再淡然,他突然緊張起來,因為他害怕晴滿天舊情難忘,再來糾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