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悟言畢,黑石廣場上,又有數千只鯨油火把燃起。
不到十息,黑石廣場上,濃郁的鯨油香氣瀰漫開來,充斥於島民和海族的口鼻之中。
聞到鯨油的香氣,趙一山感覺自己的慾念上升,無法遏制,與此同時,眼前彷彿輕紗薄煙,變得朦朧的了起來,粗布衣衫的島民,彷彿穿著綾羅綢緞,奇形怪狀的海族,看上去也順眼不少,讓人感覺親近了起來。
鯨油焚燒具有迷魂之效!趙一山趕緊止住呼吸,並用法力,將吸入體內的鯨香逼出體外。
片刻之後,趙一山恢復清明,但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除了血仙台上的修士,十萬島民,十萬海族,全部狂舞起來,但他們哪裡懂得什麼舞姿,所謂狂舞,也就是狂亂的揮動手腳而已。
除了揮動手腳外,不少人還瘋狂的搖頭,吐出舌頭,讓舌頭跟著頭顱一起甩動。
這不是羊癲瘋發作嗎?而且是二十萬人同時發作的羊癲瘋!趙一山一邊瘋狂的揮動手腳,轉動頭顱,讓自己癲狂起來,一邊注意著血仙台上,眾多修士的一舉一動。
血仙台上,栩悟和鮫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彷彿黑石廣場中發生的一切,與他們毫不相干,在他們的身後,數百名仙師,數千名仙使,也同樣如此,一個個老僧入定,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
“你們為何要焚燒鯨油,以迷幻這些貧苦凡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趙一山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對血仙台上的一眾修士,也充滿了厭惡!修士不危害凡人,這是修仙界不成文的規矩,很顯然,這些修士不僅想要危害這些凡人,而且想要從這些凡人身上得到好處!
就在此時,癲狂的島民和海族,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片刻之間,黑石廣場上,就飄蕩起了衣服的碎片。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變成了赤身裸體,淡然相對的模樣,趙一山一咬牙,一狠心,也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
刺啦一聲,赤條條,坦蕩蕩的趙一山,便出現在了海馬兄的面前。
這隻海馬,見到趙一山勻稱的身體,身體中,最敏感的部位,蠢蠢欲動,立馬撲向了癲狂的趙一山。
趙一山若有所覺,扭頭一看,便看見了急吼吼,慾火正熾的海馬兄。
他一陣惡寒,施展輕功,巧妙的躲開了兩眼放著邪光的海馬。
海馬的胸膛,充滿了棘刺狀的毫毛,如同鋼針,他用力過猛,撲了一個空,腳下拌蒜,撲倒在地上,棘刺狀的毫毛,折斷了無數根,留出了灰黑色的液體。
但這隻海馬兄,絲毫不覺得疼痛,低吼一聲,用粗糙的手掌,撐起了身體,再次撲向了不遠處的趙一山!
此時,趙一山剛剛躲避了一隻海蟹兄的襲擊,驚魂普定,海馬兄又撲了過來。
他苦笑不得,只得施展輕功,遠遠的逃離!
但身處黑石廣場,在這個巨大的囚籠中,趙一山無論逃到哪裡,都能遇到不可理喻的襲擊。
島民,海族,全部赤條條,全部被慾火矇蔽了雙眼,撲向了身邊同樣赤條條的同伴。
趙一山想要搞清楚血仙會到底是什麼名堂,暫時不打算使用法力,被赤條條的島民和海族,弄得狼狽不堪!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站在地上的島民和海族,越來越少,在地上翻滾呻吟的人越來越多。
白花花的肉蟲,黑黧黧的肉蟲,光滑的肉蟲,粗糙的肉蟲,毫毛叢叢的肉蟲,鱗片閃閃的肉蟲......
看著地上翻滾不休的肉蟲,還在手舞足蹈的趙一山,有種荒誕到極致的感覺,人族與海族,同性與同性,難道在神智被迷惑後,能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行為?
“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趙一山撲倒在地,一個人翻滾不休。
人體的盛宴在繼續,趙一山撲稜著,如同掙扎的海魚一般。
他這樣撲稜著,倒是不顯得突兀,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伴侶的,有許多人,也在一個人撲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