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郝很年輕,五官端正,面相偏硬朗,看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
他抓著老者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睛隱隱噙著淚,饒是在官場中處變不驚的漢子,此時也變得脆弱!
“覃老,您一定要想想辦法!”這裡醫術最高,經驗最豐富的就是眼前的覃老,若是他都沒有辦法,那結果……
王郝只要一想到妻兒可能會離自己而去,不由得氣血上湧,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老者此時心裡也不好受,雖說他是大夫,還是經驗最豐富,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但是這接生難産的事情,他還是頭一回碰到。
再加上,男子進産房,本來就晦氣,上了年紀的覃老就更加忌諱了。
他不明白,這王郝怎麼有那個勇氣有那麼硬的命在這産房進進出出的。
原本他不想進去的,奈何這王郝千般哀求,又許了很多條件,最後他才勉強進去,但也只是匆匆把了下脈,就快速離開了。
只把了下脈,他就知道這婦人今天這一生死關恐怕是難過了。
老者拍了拍王郝抓著他衣袖的手,頗為惋惜道,“王郝啊,這……太遲了!”
三個字就讓王郝心裡僅有的一絲希望崩塌了。
他怔了怔,瞪大了眼睛,抓住老者的衣袖的手因為無力而垂了下來。
“怎……怎麼可能!”
全場一片靜默,這時候誰也沒辦法去安慰他,畢竟事實擺在了眼前。
就在這時,一抹嬌俏的身影由遠及近,面紗下,清冽的聲音傳來。
“不,並不遲!”
女子的聲音很年輕,甚至很好聽,如同山澗裡清澈的泉水般動人。
但是在現場的絕大部分人聽來,卻顯得有些刺耳,不為別的,就因為女子的話反駁了他們的結論。
他們覺得自己的醫術被無知的人羞辱了,那人還是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黃毛丫頭。
“你是誰!”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可是會惹上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