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到深圳去的事情,是他跟我說的,也許,他去了其它地方,也未可知。”
“鮑雅琴,秣陵的案子,你是不是聽說了?”
“聽說了,這個案子,沒有人不知道。”
“鮑雅琴,你仔細看看這幾張照片。”
令狐雲飛從皮包裡面掏出一個檔案袋,從檔案袋裡面拿出一沓照片遞給趙子蒙,趙子蒙從中抽三幾張,然後遞給了鮑雅琴。
鮑雅琴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
奇怪的是,鮑雅琴在看照片的過程中,表情,連同整個身體反而變得放鬆起來。
趙子蒙拿給鮑雅琴的三張照片分別是右手背上的胎記,左大腿膝蓋上方的長條形的疤痕和兩隻腳(兩隻腳的特寫部分是腳趾甲)。
看完之後,鮑雅琴慢慢抬起頭:“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想說,照片上這個人可能是常有寬啊?”
“無論是年齡、身高,還是身上的特徵,此人都很像是你的丈夫常有寬。”
“常有寬的右手背上是有一個胎記,但不在這裡,他右手背上的胎記靠近手腕——靠近這塊突出的骨頭。”鮑雅琴一邊說,一邊用左手指了指右手腕外側那塊圓形的骨頭。“你們可以把隔壁的劉胖子喊來問一問,劉胖子隔三差四地和常有寬下象棋,他應該能說清楚這件事情。”
鮑雅琴所說的突出的骨頭的名稱叫“尺骨”。
“要不要我把劉胖子叫過來?”蔡主任望著趙子蒙和蕭老道。
“蔡主任,請你把劉胖子請過來。”
蔡主任走出客廳。
現在,尷尬的人變成了趙子蒙,趙子蒙沒有想到原本非常順利的談話到這裡遇到了障礙——一個很大的障礙,如果鮑雅琴所言非虛的話,那麼,同志們對鮑雅琴的懷疑可能都要推翻。
兩分左右的樣子,蔡主任領著劉胖子走進客廳。
“劉大哥,你看看這張照片,”鮑雅琴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將照片遞到劉胖子的手上,“你看仔細了。看看常有寬右手背上的胎記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劉胖子拿起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所有人都耐心都等待著。
劉胖子一邊看照片,一邊自言自語道:“常有寬右手背上是有一個胎記,但位置不對,這個胎記緊靠著小手指和無名指的根部,可常有寬手背上的胎記靠近關節,胎記的形狀也不相同,這個胎記的形狀像一個蠶豆,常有寬手背上的胎記偏圓一點。我經常和常有寬下棋,對他手背上的胎記,印象非常深刻。公安同志,這個人肯定不是常有寬。”
“公安同志,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這個人肯定不是我男人常有寬。”鮑雅琴說話的聲調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的臉色也慢慢紅潤起來。
兩條狼狗‘哼哼唧唧’的聲音一直沒有停,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慘叫。
蕭老和趙子蒙、令狐雲飛低語了幾句之後,趙子蒙望著劉胖子道:“劉師傅,兩條狗和您很熟嗎?”
“很熟,我經常餵它們吃的。”
“請您跟我們來。”
趙子蒙和蕭老、令狐雲飛走出客廳,劉胖子和其他人跟在後面。其他人留在了客廳;鮑雅琴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她本來也想跟出去的,但稍作猶豫之後,選擇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