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法?車仁貴做了那麼多的孽,我看國法也沒有把他怎麼樣,他不是照樣活得很滋潤嗎?顧所長,你在這地界幹了幾十年,那車仁貴是什麼人,你的心裡跟明鏡似的。”
“婁大伯,您的心情,我們理解,可趙隊長他們不是在辦案子嗎?他們也不容易,車仁貴都做過那邪惡,您總該說點什麼吧!”
“顧所長,車任貴做過那邪惡,你不是也知道嗎?”
“不錯,我是知道一些情況,可我所知道的都是大家所知道的。”
“我們來找您,就是想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您在車家大院呆的時間最長,您對車仁貴的所作所為一定知之甚多。所以,請您不要有什麼顧慮。”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婁阿四的腦子非常清楚,他說起了繞口令。
“婁大伯,請您跟我們說說,好嗎?”趙子蒙言辭懇切。
項代沫遞上一支香菸:“大伯,您抽菸。”
“行,那我就說說。”婁阿四推開了項代沫手中的香菸,“煙,我早就戒了,我有哮喘病,一抽菸,就喘的不行。車仁貴做的最缺德的事情是糟蹋了霍家的寶貝女兒,他還禍害了一個好端端的家庭。”
趙子蒙和顧所長互相對視了一下。
霍斯燕的情況,大家已經知道了,但為了引出更多的內容,只能讓婁阿四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
關於霍斯燕的情況,婁阿四所敘述的內容沒有超出顧所長的範圍。但大家依舊耐著性子聽婁阿四把話說完。
之後,婁阿四又提到了潘廣美和林鳳豔。
大家已經看出來了,婁阿四所提供的情況,都是眾所周知的內容,沒有一點新鮮的玩意。婁阿四顯然是在應付大家。
“婁大伯,您接著說。”
“說完了,該說的,我全說了。”
現在,趙子蒙只有啟發誘導了:“車家都有哪些親戚呢?我說的是車仁舉家的親戚。”
“老爺是第二代單傳,即使有親戚,也早斷了線了——早就不在世上了,太太的孃家在花旗營,花家也只生了太太一個女兒,太太的孃家早就沒有人了。”
車仁貴的老婆曾經提到過花旗營。
“我們聽說車仁舉被抓,可能是被人告發的。”
“這——誰知道呢?”婁阿四瞥了一眼顧所長,眨了幾下眼睛。這應該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婁阿四及時縮回了腦袋。大家都知道,是金大娘領同志們來找婁阿四的。婁阿四在這個問題上打退堂鼓,一定另有原因。
“車仁貴本來打理車家的店鋪,怎麼會突然跑到區**去做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