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的門一直都是鎖著的嗎?”
“一直都是鎖著的。”
“你聽到了什麼聲音?”
“說不上來,聲音肯定有,到底是什麼聲音,我沒法說。”
“聲音是從這間禪房裡面傳出來的嗎?”
“應該是從這間禪房裡面傳出來的,我這人夜裡面睡覺一向很警覺,昨天夜裡,我聽到聲音以後,就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這間屋子的窗戶跟前聽了聽,結果聲音又沒有了,我在窗戶下面蹲了好一會,見一直沒有聲音,就回房睡覺去了。”
“之後,還有聲音嗎?”
“我躺下以後不久,先前的聲音又出現了,但聲音比先前小多了。”
“你蹲在窗戶外面的時候,門上面有沒有鎖?”趙子蒙一直在關注鎖的問題。
“有鎖,我特地看了看鎖,我就納悶了,門是鎖著的,禪房裡面怎麼會有聲音呢?”
“錢師傅,您把鎖開啟。”
錢師傅走到門跟前,從黑皮包裡面拿出一個鐵環一樣的東西,在鐵環的四周分佈著六個像起子頭部一樣的東西——這個像起子頭部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開鎖的鑰匙。
蕭路含接過錢師傅手中的皮包。
項代沫將手電筒的光對準了鎖眼。
錢師傅將其中一把鑰匙插進了鎖眼,上下移動,左右轉動了一下,鎖沒有一點反應,錢師傅又換了兩把鑰匙,換到第三把鑰匙的時候,鎖終於開啟了。
項代沫慢慢推開了門,在推門的同時,大家聽到了老鼠倉皇逃竄時發出的聲音。
在開鎖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凝神屏氣。
趙子蒙示意其他人站在禪房的外面,自己和項代沫慢慢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兩個人只邁了兩小步——深度介入,會破壞一些重要的痕跡。
在手電筒的光束中,飄動著一些蜘蛛網和灰塵,禪房裡面堆放著很多雜物,有香案,有蒲墊,有門板,有蠟燭臺,有木魚——是那種大號的木魚,有鼓架子——像是鼓架子,旁邊有一個破鼓,鼓上面的牛皮已經裂開了,還有一些用繩子捆紮起來的破舊僧袍。
趙子蒙和項代沫只能站在一米見方的地方,一米以外的地方都擺滿了雜物。
項代沫將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牆角,牆角處掛著很多蜘蛛網。
項代沫發現了情況:“趙隊,你看——”
項代沫將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一個破舊的香案。
香案的桌面只剩下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被一個破椅子佔據,桌面上有一層灰,其中一個角上有兩個手指印——香案距離房門在兩點五米左右——香案斜靠在一個鼓架子上——香案只剩下三條腿。
“代沫,這應該是新手印。”
項代沫又將手電筒的光對準了香案的三條腿,其中一條腿在地上留下了一條几十公分長的拉痕,這條拉痕應該是挪桌子的時候留下的。
手電筒又發現了新的情況,在門運動的扇形區域外,有幾個比較明顯的腳印,趙子蒙和項代沫一直站在扇形區域內——靠近門檻的地方,沒敢挪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