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趙子蒙有自己的考慮:
在冷月寺,只有兩串水晶掛珠,一串是修能住持獎給空雲禪師的那一串,還有就是清風住持獎給誡誠監事的那一串。
如果殺害葛正根和柳阿寶的人不是修能和淨水的的話,那就只能是誡誠和法正。
誡誠已經作古,那麼,最值得懷疑的人便是是二十二年前離開寺院的法正了。
“現在想一想,有一個人倒是——”淨水突然說了一句藏頭露尾的話。
“淨水,你想說什麼?”
淨水還是有些猶豫。
“把你嚥下去的話全說出來吧。”
“淨水謹遵師傅教誨,一向不亂說話,沒有證據的話,淨水更不敢隨便亂說。”
“你只管說,我們會加以甄別的。淨水,如果你能主動積極地向我們提供有價值的情況,或許可以考慮減輕你的罪責,但前提必須是你說的全是實話。”
“趙隊長,淨水說的全是實話。”
“很好,你口中的此人是誰?”
“是伙房的伙頭懷仁師傅。”
“為什麼懷疑他?”
“懷仁師傅和姓葛,姓柳的走得很近,伙房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常到水井跟前和姓柳的說話。我親眼看見的。”
“懷仁師傅還偷摸著把伙房裡面的饅頭、鹹鴨蛋往他們的口袋裡面揣。那姓葛的和姓柳的大修時常加班到深夜,許是懷仁師傅看他們太辛苦?才給他們饅頭、鹹鴨蛋吃的。”
“據你所知,除了懷仁師傅,還有誰和兩個工匠接觸——或者經常到井邊去?”
趙子蒙判斷這個案子的兇手至少有兩個人,從上次下井的經歷看,一個人是無法到井下去的。
“經趙隊長這麼提醒,淨水倒是想起來了,懷仁的徒弟若谷也送過饅頭和鹹鴨蛋給姓柳的,淨水猜是懷仁師傅吩咐若谷這麼做的。”
“他們除了送饅頭和鹹鴨蛋給葛正根、柳阿寶,和他們說話,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呢?”
淨水眉頭緊鎖,做沉思狀。
“你好好想一想。”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快說。”
“照理,懷仁師傅只是一個伙頭,他能把飯菜做好是他分內事,照理,他是不該到藏經閣去的。”
那間藏經閣就在趙子蒙他們住的禪房的上面。
“你看見懷仁進了藏經閣?”
“有兩次吧,淨水到菜園子去找師傅,無意中看見,懷仁師傅站在藏經閣南閣的窗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