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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幕後 (1 / 2)

天黑時,趙西原方領著眾人,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來了。

這一日,他們沿途搜尋,連路邊的大坑小窪以至於蘆葦泥塘都沒有放過,卻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其實這也是大家事先料想過的。畢竟是官道,車馬來往頻繁。便是起初有些痕跡,經這幾天日曬雨淋,也已經很難尋覓了。

可是頂著秋陽找了一天,卻連崔炎的影子都沒『摸』著,眾人還是難掩失望之情。再加上跑了一天筋疲力盡,此時俱是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只路過明德門時,那裡的看頭卻主動找了趙西原攀談。似乎也只是無事閒聊,卻在不經意間向他透『露』了一個重要資訊。

他聽完自然是一掃頹廢,精神大振。也顧不上與獄吏們一一道別,便趕緊轉頭直奔唐宅而去。

唐臨聽完趙西原的轉述,倒硬是有大半晌都不曾言語。他向來都是一幅四平八穩的樣子,此時卻是如坐針氈一般。

只見他緊皺著眉頭,手指猶不停敲著書案。

原來鄭軍就是那晚領頭追殺崔炎的人。

他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料那鄭軍不過一介草場馬監而已,便是有潑天的本事,又如何有能耐可以去調動南衙禁衛。

正要嘲笑這造謠之人無知,不想腦子一轉,卻突然記起了一件往事。

這個鄭軍,如今雖只是在草料場養馬,可也不過就是四五年前,他在京中卻還不大不小是個人物。

他本是軍旅出身。不過以他的軍功,其實並不足以晉封折衝都尉這樣顯要的職位。

且他為人又風評極差,與他有過交往的人就沒有幾個不厭惡他的。這樣的人,若不是因為有個得力靠山,恐怕早就被人抽筋扒皮了。

今日若不是趙西原提起這茬,他幾乎是已經忘了:這個鄭軍除了有馬伕這個身份之外,可還是當朝宰輔中書令柳奭的表甥。

雖說是表外甥,可坊間卻早有傳聞,皆言此人實際上就是柳相的親子。

這種市井之言,唐臨自然是不信的。

不過說起來,鄭軍的母親的確是未長成時便因喪失雙親,而去投奔了顯赫的姨母家。與柳相也正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或許耳鬢廝磨間生出情意,真的跨出了那一步也未可知。

只他總想著河東柳氏也是天下名門,對於子女教養,男女大防必定也更為看重,應當是不至於如此。

只後來柳相對這個鄭軍的維護,實在是讓唐臨這個門生故舊也無法為他申辯了。

昔日鄭軍頭上的人命案子,若不是他在其中頻頻斡旋,後來又賠償了許多金銀,恐怕以鄭軍之言行,早在先帝時就已經腦袋搬家了。

其實直到現在,他也不願相信,這一切竟都是出自於柳奭的授意。

可南衙十六衛卻歷來只有宰相才可轄制。想來若不是有他的默許,禁衛們又怎麼會去聽從一個馬監的指令?

他到底是有什麼把柄握在崔炎手裡,以至於竟要如此孤注一擲?或者不如說:他與皇后或者說還有淑妃,究竟在這樁宮宮廷傾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唐臨想到這裡,終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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