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展斜陽整個人暈沉沉的,他只是聽憑內心的感受下意識的緊緊抱著身上這人,配合著他的律動浮浮沉沉。
承平帝低垂著眼,望著雙頰酡紅,鳳眼迷離的展斜陽,內心痛不堪言。
他放不開,所以他追來了。
他追來了,瞧著桃花樹下,那個身上落滿桃花,面容無瑕如玉,睫毛纖長捲翹的少年,便移不開眼。
他並不想這樣趁著他沉醉時要他,他不想這樣對待他的少年,可是不這樣做,他滿腹痴念無處宣洩。
何況,展斜陽的手臂和修長的腿緊緊痴纏著他,讓他半點也沒法離開。
當然他並不想離開,他想要他,想得發瘋,想得萬念成灰。
他的眼眸中盡是感傷與苦澀,他知道這一次之後,他的少年終將離開他遠去。
他只憑著內心的萬般痴念一遍遍地要他,不停地要他。
柔軟溫潤帶著醇酒香氣的舌下意識地探進了承平帝口中,勾住他的,輾轉糾纏。
承平帝只覺得渾身一震,更加珍之重之的將身下之人緊緊擁住,俯身壓下。
一遍遍地沉淪,一遍遍地無法自拔。
承平帝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要被沉醉中痴纏而魅惑的斜陽揉碎了。
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甘之如飴。
展斜陽是被一聲聲鴿子的咕咕聲吵醒的。
他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已經身在行駛的馬車間。
果然,那是夢吧。
可是那個夢為何那樣真實,他撐著欲裂的頭,企圖坐起身。
卻被腰部以下的痠痛驚住了。
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去,他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
抖著手將錦被掀開,還好,身上的衣物還是昨日的,看來真的是個夢。
可這夢的真實感還真是強。他此時渾身痠軟,頭痛欲裂,尤其是那個地方的感覺特別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