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道德經說;知足不辱,知止不怡。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
當位高權重的穰候魏冉,在早朝吃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憋屈,飽受奇恥大辱。
朝堂之上,還被化身為範睢的張祿公然說自己動用私權,侵佔國家公器,視秦法於不顧,被人指著鼻子罵到頭上。
這一次,魏冉狠狠的摔了一跤。
對於年過六旬,穩穩的坐相位三十餘年的人,手握大秦一半的兵權力。不僅兵權被人分走一半,而且他丞相的顏面掃地。
下朝之後的魏冉,恨不得滅了張祿三族,才能解恨。
魏冉冷靜後的他,也想到,張祿敢這樣公開數落,挑釁自己。一定是秦王贏稷撐腰。
當魏冉在朝堂被眾人攔著,沒有打到張祿的他,將目光看向龍椅上,幸災樂禍的贏稷。
他心中頓時明白,今日這出戏,是秦王贏稷親手下的局。
他氣宇軒昂,橫眉冷眼的指著王座上的秦王贏稷。
他理直氣壯的質問;“王上就這樣由著一個面相醜陋的外人,欺負一直忠心耿耿的幫你,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的親舅公嗎?”
眼神與言語之間,充滿了對秦王贏稷的指責與不滿,就連他看贏稷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諷刺與挑釁。
當然也是在暗示與提醒秦王贏稷,這個王位多虧了魏冉才能坐穩。
魏冉心想,既然贏稷聯合外人整自己,那麼魏冉也敢當著群臣的面數落他這個秦王。
贏稷不慌不忙,不火不怒,帶著三分笑意的說;“二舅公冤枉寡人了,寡人是好心找人您分擔軍務,可是你先開口罵人家,失了風範,反而誤會寡人。”
贏稷一臉無辜的看著滿腔怒火的舅公,絲毫不懼怕,心中做好翻臉的準備。
群臣面面相覷,不敢出聲,氣憤尷尬到極點。
就連羋戎,白起等人都袖手旁觀。
這時候,張祿卻開口替贏稷說;“這裡是秦廷,只有君臣關係。君就是君,臣就是是臣。身為外戚臣子食著大秦俸祿,難道不該做好臣子本分,替王上分憂嗎?”
贏稷心裡底氣十足的鬼魅一笑,他的底氣源於他是大秦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