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裡,扶狌狌看著那疊紙上記載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這上面記錄的東西,無論是十五年前的仙魔大戰還是五年前的招搖山受襲,字裡行間都在告訴他,他是青陽宮前任宮主沐石的兒子沐海一,而養育他長大的狌狌是他父母的靈寵赤子,而他父母的死因,表面上是為了擊潰魔族大軍而亡,實際上,那大大的紅字圈出來的死因有待詳查,叛徒不止一個,青陽宮宮主柳望生曾有可疑行徑。
這紙上記載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父母的死不簡單,柳望生五年前受馭獸宗宗主相邀前往招搖山後不久即閉關至今,“柳望生”,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他小時候聽赤子說過,而每次提到這個人赤子都是咬牙切齒的,如今想來或許自己父母的死或許與他有關,否則赤子為什麼這麼恨他,可他是誰?為什麼要害自己的父母,五年前襲擊他們的黑衣人是不是就是他,可是為什麼?他將這一疊紙都快看出花來了,也沒看到原因。
抱著頭在床上滾了滾,又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兒,還是想不通,“師傅!”本著遇到問題找師傅的原則,扶狌狌在屋裡大喊道,見沒人回應他,便抱著那疊紙跑到了邋遢道人的房間,“師傅,師傅,師傅?”邋遢道人的屋子裡空蕩蕩的,就見一張紙條擺在桌子上,“為師出門辦點事兒,你好好在谷中修煉,等為師回來。”
“辦事兒?那我怎麼辦。”扶狌狌蔫頭耷腦的走出了房間,在房門口站了許久,才對著手上的那疊紙自語道,“我是人類,不是狌狌,我叫沐海一,我爹不是我爹,是我爹的靈獸,可是我的親爹沒了,親孃也沒了,靈獸爹也沒了,我還是個孤兒。”
越說道最後,扶狌狌就越難過,他抬著頭,努力不讓淚水留下來,赤子說過男子漢不應該哭哭啼啼的,就在他努力讓自己不流淚的時候,一個人扇著翅膀從天而降,這人懸停在他頭頂,看著他要哭不哭的樣子,“這都多大了,還哭啊。”
扶狌狌嘴角微抽,隨後大喊道,“鳥人啊!”
“啪。”那人將翅膀一扇,扶狌狌便被一股大風吹到了三丈外的小溪裡,那人看他狼狽的從水裡爬出來的樣子,不禁一樂。
“記住了愛哭鬼,我是讙朱國王子,我讙朱國人從生下來就有一對翅膀。”
扶狌狌吐了一口差點喝下去的溪水,忽的大為興奮,“羽浩,你來了,那天跟我師傅說話的那個人,他來了嗎?”
“你是說我父王?”
扶狌狌拼命的點頭,如果那個人來了,是不是就可以問問他有關自己父母的事情了。
“我父王沒來,他被你師傅拉住了不知道倆人在說什麼,這不我也被趕來這裡陪你了。”
“沒來啊!”扶狌狌一陣的失望,看來只有日後再問了。
“別失望啊,你要找父王什麼事兒啊,說來聽聽沒準我也能給你辦成。”
扶狌狌瞥了他一眼,“你今年多大啊?”
羽浩一愣答道,“十七啊。”
“才比我大兩歲,那時候估計還是個奶娃娃,能知道什麼。”
“你嘀咕什麼呢?大點聲。”
“我說我沒什麼要讓你幫的。”
羽浩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不滿的道,“沒有就沒有,這麼大聲音做什麼,哎,我住哪兒啊。”
“隨你開心。”
“什麼時候吃飯啊,我不會做飯。”
“隨你開心。”
“你自己在這谷裡都做些什麼啊。”扶狌狌衝他擺了擺手,毫不留戀的關上了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羽浩嘀咕道,“性格怎麼古怪難怪沒朋友,難怪紫虛師叔要我來陪他。”
就這樣兩個少年,在一個不停的說,一個愛搭不理的相處模式下相處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