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被帶走,凌雲最後還是沒忍住,掙脫開欲去追監獄長說個清楚,李耳朵從後面將他撂倒,把趙壁趕出牢房並鎖上門,把凌雲壓在地上惡狠狠地教訓。
“你他媽的給老子清醒點,這件事推到你哥身上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我被關到禁閉室,我們怎麼施救豹哥,你想過沒有?反正你哥本身就不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他被關對我們的計劃無關大礙,所以你要冷靜。要是執意要救你哥,那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我再警告你,我們只救豹哥,你哥不在我們的計劃中,不然你和你哥會死的很慘。”
躺在地上的凌雲沒有因李耳朵的警告而放棄幫哥哥越獄的計劃,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關禁閉會長達一個月,而自己在獄中待不了這麼長時間,無論如何必須得想方設法將哥哥弄出禁閉室,可是這談何容易。
在審訊室監獄長看凌風始終不語的態度,直接將他投進禁閉室了,那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黑黢黢的,相信他熬不了幾天的。
在警察局,馬競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進高隊長的辦公室,但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出來,敲了敲門,得到允許才進去了,馬競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幾天前高隊長和局長起衝突了。這些年高隊長一直對阿勇及另外兩位弟兄的死耿耿於懷,每有時間高隊長就檢視案卷,想探究清楚他們的身份到底如何暴露的,探究的結果是種種跡象和疑問都在局長身上。高隊長先是試探性地問,局長開始是閃爍其詞地搪塞,後來是能擋便擋,能躲則躲,但高隊長仍窮追不捨地追問。
三天前,匆忙的高隊長沒敲門直接闖進局長辦公室再次追問,這次局長大發雷霆了,訓斥高隊長沒個上下屬的樣子,進來不敲門,同他說話用質問的口氣,將局長制服脫下丟給高隊長,讓他來當這個局長。最終,事情以高隊長道歉收場,但這種不和的情緒已經蔓延至整個警局,人人小心翼翼,不想在這個時候踩雷,這不,平時沒有敲門習慣的馬競也敲起門了。
馬競說:“隊長,你需要的人我已經找好了,從咸陽監獄那邊找的。”
“他具備成為我們眼線的條件嗎?”
“完全具備,他因強行和女友發生關係入獄,服刑三年來唸念不忘,給女友寫了不少信。”
“那他女友呢?你找到她了嗎?”
“找到了,對他還有感情。”
“那就好,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帶著他的女友去找他談談。”
馬競沒有離開,問:“呃,隊長您為何不派我們的人去做眼線,非要找個犯人。”
“我們的人已經有三個犧牲了,我不想看到再有第四個。”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在監獄,獄警應該能保證安全,凌雲他們應該不敢下毒手。”
“凌雲我不擔心,擔心的是李耳朵,他是犯罪集團的中堅力量,做事心狠手辣,如果身份被暴露,他肯定會手刃。”
禁閉室中像是另個世界,另個黑暗的世界,禁閉室的門像是防空門,又厚又重,跟牆壁一樣,去敲它沒人能聽到,一面牆壁的下方有個不大的洞,但光是進不來的,被一塊鋼板鎖著,這個洞是遞飯用的。凌風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似的,在不見光的這個逼仄的空間中無助的瑟瑟發抖,時而大聲呼喊,回應他的只有回聲,像極了在荒郊野外的鬼哭狼嚎。
上工時凌雲的情緒低落,久久不能為哥哥無故被關而釋懷,就連手頭上的工作做起來都顯得笨手笨腳。
李耳朵有些看不下去,“打起你的精神,你現在跟丟了魂似的。”
凌雲只是將耷拉的腦袋稍抬了點,李耳朵衝不遠處的疤子望了一眼,疤子也在向他看,他和李耳朵的事情還沒了結,現在有獄警在,疤子還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是時候去找疤子談一談了。”
“談什麼?”凌雲腦子像出現了短路,突然問道。
“讓他把咱倆安排到黃線附近工作,然後趁機和豹哥進行接觸。”
“噢,我,我還沒想好怎麼才能使疤子為我們所用,讓我先想想。”
疤子有點火了,“想,再想咱們就出獄了,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