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桔看到駭人的一幕嚇得從藥房跑了出來,凌雲進去也被嚇得直哆嗦,華駝正專心致志地給一個病人換藥,可怕的正是這個病人,他嚴重毀容了,面目全非,任華駝醫術再超群,也束手無策。不過可喜的是,華駝已經將他的眼、鼻、口的功能保住了,今後他可能要戴面具在社會上生活了,不然會嚇壞他人的。
他微轉了一下頭,將駭人的面容正對凌雲,正對了良久,他這是有意為之,在看是否有人能認出自己。別人都躲避這樣的人看著自己,凌雲倒和他對視起來,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傳來一種資訊——他好像認識自己。
華駝換完了藥,走出藥房並帶上了門,生氣地對郭小桔說:“我在給病人換藥,你大呼小叫的幹嘛,你還是個女孩子。”
郭小桔撅了撅嘴,“下次不會了,他是誰啊,臉怎麼成那樣了,差點嚇死我了。”
華駝簡單地回應,“我的一個病人。”
“華伯,這就是我以前常給你提起的凌雲,他今天特意來看望你的。”
郭小桔這話一說,凌雲尷尬無比,不停地撓頭,心裡唸叨兩手空空地前來哪有看望的樣子,郭小桔在華陀面前說話有時太過隨意了,不過大腦。
“華伯好,聽小桔說你人特好,醫術也好。”
華駝也不在意凌雲空手前來,說:“午飯吃了嗎?我不但醫術好,廚藝也好。”
“我倆吃了,你還沒吃吧,我去給你做,最近我的廚藝也長進了不少。”說著郭小桔奔向了廚房。
凌雲不時地回望病房,隱約地想到了一個人,這不是從某一點推理到了他,而是腦海裡飄忽一閃想到了他,所以凌雲很不確定是不是他。
華駝注意到了凌雲,“你似乎對我的這個病人很感興趣。”
“沒有,只是覺得他很可憐,怎麼沒見他的家屬呢?”
華駝沒有回應,直接上了樓,推開一間房門,裡面的藥味特別重。
“怎麼這麼重的藥味?”凌雲捏著鼻子問。
“這是那病人的房間,他的面部對細菌的免疫力很微弱,怕他感染,給房間灑了藥水,把空氣淨化一下,現在他好的差不多了,你把窗戶都開啟吧,通通風,房間確實夠難聞的。”
凌雲在桌上看到了一份報紙,是登有何健通緝令的那份,這份報紙是好幾天前的。凌雲由這一點推理,雖然不能很精準地推到某一個人,但最起碼可以說明剛才腦海裡的飄忽一閃是有據可循的。
華駝正下樓,去把病人扶回房間,凌雲跟了出來,詐問道:“華伯,我看何健的床單上有藥漬,把床單換了吧?”
華駝毫無防備地回答:“嗯,換了。”
一切都明朗了,他果然是何健。
兩三秒後華駝怔住了,驚覺自己把何健暴露了出來,抬頭望著樓上的凌雲,他手裡拿著那份報紙。
“你站那幹嘛?去把窗戶開啟,給房間通通氣。”
華駝走向了藥房,凌雲走進了房間,把窗戶都開啟了,外面的空氣流進,裡面的空氣流出,對流了好長時間,房間終於不難聞了。好長時間了也不見華駝把何健扶上來,是華駝上了年紀扶不動嗎?凌雲下了樓梯來到藥房,只看到華駝一個人,在清掃藥房。
“華伯,何健呢?”
“什麼何健?”
“哦,就是你的病人。”
“走了,早走了。”
“走了?幹嘛要走?”
“十萬元啊!如今人心不古,為了錢什麼事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