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搏鬥將另外兩個吵醒了,陳世雄警告道:“沒你倆的事,趕緊睡。”
將查砼帶至了水房,陳世雄問:“大半晚上你來我床邊想幹嘛?不會是想掐死我吧?”
看到他右手攥得緊緊的,還有血從指縫流出來,像是攥著什麼東西,陳世雄抄起拖把狠敲了兩下才敲開了,除了手心兩道口子什麼都沒有。
這次失敗查砼很清楚,是凌風凌雲提前告知了陳世雄,他眼睛中的兇光直逼兄弟倆。
凌雲說:“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傷害人了。”
“哼,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我只要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多管閒事的你。”
聽到這話凌風上去揪著查砼的頭髮教訓:“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口出狂言。”
只見,查砼用自己的整個身子將凌風壓倒在地,用舌頭把藏在口腔中的刀片捲了出來,用牙齒咬住頂在了凌風的喉嚨,速度之快,凌風反應不及。
凌雲見狀,一把奪過拖把,但隨後又丟掉,乞求:“別亂來,你冷靜點,求你了,有事商量,求你了。”
雖然牙齒動不了,但舌頭還可以,查砼靠舌頭將口齒不清的話捲了出來,“手無縛雞之力?哼,就算是頭老虎我也能要它的命。”
凌雲進行解釋,“你別誤會,我們今晚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再出人命了。”
“一條人命或兩條人命對我而言是一樣的,我死定了。”
“不是,你不能這樣想,誰殺的王藥,他們還沒掌握確鑿的證據。”
“路燈上有監控,記錄了一切。”
“事發時路燈是斷了電的,監控和路燈應該走得是同一路電,可能它什麼都沒看到。”
“你在騙三歲小孩嗎?監控上的蓄電池是幹嘛用的?”
凌雲語塞了,不知該怎麼繼續勸下去了。
“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多管閒事,不然你哥不會好過的,看來你是沒準確理解啊!”
“你被他們騙了。”凌雲說道,“你可以想想,現在離事發已經五六個小時了,如果監控真的記錄下了一切,他們早就掌握了證據,你怎麼還會在這兒?”
查砼細想凌雲所說的,反覆的細想,越想越感覺壓在身上石頭的重量遞減,直至身心無比的輕鬆,像是重生了。牙齒不再咬著刀片,而是用嘴唇銜著,並調皮地丟進凌風喘著粗氣的嘴中,興奮地說:“你弟弟說得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查砼那爽朗的笑聲傳至窗外,像小鳥一樣揮動著五色的翅膀飛了出去,不但飛出了窗戶,還飛出了高牆,自由自在。
第二天,凌雲早早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獄。監獄長進來了,向還躺在床上的查砼問道:“想好了沒有,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監獄長一連問了數遍,他都毫無反應,最後監獄長轉身出去了,一個獄警無奈地說了一句:“凌雲和查砼收拾東西,準備出獄。”
在辦公室,監獄長和幾個獄警失落極了,像是吃了敗仗計程車兵。
獄警說:“監獄長,你讓我事後裝的那個攝像頭沒起任何作用,他看了什麼都沒說。”
“我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昨晚我們就應該突審,審上一夜我不信他什麼都不說。”
“不審他還有說出來的可能,如果突審那等於間接告訴他我們實際沒掌握證據,他又不是傻子,這點他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