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一個法術,滅掉方圓幾十裡所有生命,還包括超凡者,這連尋常大修士都不一定能做到,整個東亞修行圈,能做到的不超過一掌之數。
“不錯!這樣就可以了!”
幾十裡外,不知何時來到大馬路邊,和許多不明所以的路人,一樣滿臉呆滯的看著遠空那片火雲的凌歧,默默想著。
事情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好處。
但也不是說陳近山立刻回到師門大開殺戒,殺天殺地殺己成道,就能讓利益最大化。
他要的,不是陳近山的成功,那不是目的!
所以,凌歧要把事情鬧大,這起碼要引起世界大戰這個級別,才能對他的計劃,稍微起到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
至於一個門派的血淚史,那種小事,對於整個世界能有什麼影響?
這樣小的格局,怎麼可能憑著跳出棋盤?!
當然對於陳近山這種,有這樣的引子也就可以了,真讓他直接去挑起世界大戰,甚至告訴他要跳出這個世界,首先對方根本做不到,其次恐怕也未必會去做。
棋子嘛,很多時候,並不需要知情權,只要按照被需要的路線,一點點走下去就可以了!
春去秋來,冬逝夏消。
時光荏苒,在這有趣的世界,轉眼又是十年。
病床邊,凌歧看著滿臉枯槁的老人,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準備後事吧。”
老人臉上瞬間充滿了絕望,甚至還有一些怨毒,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什麼都沒做。
到了他這個地步,就算曾經權傾天下,又還能做什麼呢?
發號施令,讓人將這個如今地位比自己還崇高的“神”,拉下神壇?
他做不到,也不敢做。
他是要死了,人死萬事休,他已經無所畏懼,但他死後,還有家族,況且,就算是死了,天知道會不會真有另外一個世界,所以,莫非死了以後,就不用管滔天洪水?
梟雄如此,是因為心志堅定,更因為氣魄如海,敢於捨棄,如那盤踞九地的毒龍。
像一般的政客,再如何厲害,不得王氣,沒有雄心,也不過一條毒蛇,不能稱雄稱龍。
凌歧轉身就走,沒有再多說什麼。
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兩排黑衣人立刻分開,而後自動按照尊卑,跟著他離去,動作間一絲不苟,極為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