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凌歧,那是無解的,更是不需解的!
我走我的路,從不看旁人的指點。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許多人都會為了變得更強,去尋找種種理由,為了變強過程中的不擇手段,宣揚諸多借口。或是復仇、或名守護、或者追求更高處的風景,或如同凌歧曾經對自己說的,要快意恩仇、肆意橫行。
可那些,其實都是弱者才需要的理由和藉口,若讓復仇之人如願,若讓守護者的心上人永保平安,若讓追求風景的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風景,若讓想要肆意妄為的徹底打破樊籠,那麼,他們是朝聞道夕可死,還是站在澎湃的長江邊喟嘆一江流水向東去?
這些人的心靈,其實都不強大,都有致命的漏洞。就算偶爾有偏執到極點的,艱難的將漏洞佈置成陷阱,也過不無根之萍的強悍,玩火焚身。
凌歧曾給過自己理由,因為他弱小過。
但在很久以後他才看清楚,那就和他模糊的記憶,不滅的靈魂一樣,他似乎天生就有一顆不甘和追求強大的心,曾經只在偶爾流露。
他的前行,已經不需要任何理由,連他自己都不懂那是為什麼!
他,其實一直都不甘,不滿於現狀,或許這已經不只是侷限在被命運的束縛上。
羅伯特加入隊伍後,隊伍再沒遇上別的插曲。
一大一小兩部汽車先後駛出城區,基本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即使他們一路殺人放火,估計也就當時會引起一點轟動,可能引來警察的追捕。但是,一旦進入任務場景,或是回到公寓。雖然理論上,仍然在同一個位面,仍然揹負著相關的因果關係,實際情況,卻是那些造成的影響,會飛速消退。粗大的因果線,會立刻受到壓制,變得纖細,變得若有若無。
明明昨天才見到有人殺人,一群警察圍捕。結果睡一覺,旁人醒來,就會覺得那已經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這其中意味的,其實已經非常清楚。身處公寓,已經位於另一個“世界”。
凌歧看著車窗外,公路邊野草漸多,田園風光隱現,說明車子已經離市區很遠。
眾人前方的大巴,容上三十人都綽綽有餘,可此刻卻顯得空曠。
這一次前往執行任務的只佔所有執行者的一半不到,區區十三人,還不如前次人多。
巴士前排座位上,女記者朱佳絕望的望著窗外的天空。
她和後面另一個正愜意的欣賞著風景的傢伙,情緒顯然截然相反。
朱佳並不是本地人,只是因為工作需要,才到珠口市來暫居。
這其中,自然也有另外一些私人原因。
比如她實在不耐一些二世祖的糾纏,比如曾經唯一讓她有些特殊好感男性朋友,竟在兩年前不辭而別!
這些都讓她想換個工作環境,好一心撲在工作上。
但是,如果早知道會遇上這種破事兒,給她再多理由,也不會來珠口市!
朱佳不是沒想過自欺欺人,和那些拒絕參加任務的人一起,選擇聽天由命。
可這幾天,已經發生了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讓她如何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