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特硬著頭皮壓下心中的妒忌和驚怒,企圖讓面前的“怪物”恢復一些“理智”,它不認為那還是它所知的凌歧!
凌歧目光凝聚,熔魔的眼珠就像兩個小火球,又像是小太陽,灼灼生輝。
一擊之後,察覺難以殺敵的凌歧,立刻凝聚星光,務求短期將它困殺,這是他目前能動用最強的力量,除非他現在就願意放棄自我化合未知!
凌歧也不知道它目前能爆發的最強力量是什麼層次,顯然已經是傳奇的極限。
他感覺到了巴德爾特的恐懼,這一瞬,他有兩種選擇,要麼利用迷心之力,讓巴德爾特這個上位傳奇的惡魔重新成為自己的僕人,要麼——
熔魔獰笑了一下,根本無需去斟酌!在巴德爾特試圖竊取他的本源時,它就已經徹底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這種本源被竊的損失,可不是尋常動用領土之力,轉換迷心之力改變人心,或者催化生物快速進化成長,會逐漸得到補充,而是一種力量上限的折損!
同樣的消耗,日常消耗就是純消耗,和正常人運動消耗體力、精力一樣,而本源的損失,是斷手斷腳、傷筋動骨!
從這方面來看,領土之力,若是目前構成他“身體”的“未知”,那巴德爾特現在,就是要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況且它竟然能做到!它怎麼能做到!
凌歧暴怒,沒有任何猶豫,更為磅礴的星光落下,化為牢籠,將惡魔囚禁在內!
他要殺掉它!要弄死它!要囚禁它的靈魂!要折磨它一萬年!十萬年!一百萬年!
曾經身為人類,凌歧也不懂自己心底為何會出現這麼強烈的恨意和暴虐慾望,無關利益的得失,就是最本真的毀滅欲。這不像是他的念頭或者性格,而是某種東西在自發的覺醒!
頃刻,整個卡利姆多的領土之力都開始沸騰,像是有一把鑰匙開啟了枷鎖,這甚至蔓延到了所有受到領土之力輻射影響的生物上,蔓延到了所有受過領土之力影響的生物上,乃至表面和領土之力完全無關的、一座座蕭條的村莊、集鎮廣場上的雕像凝聚著的人氣上,這些“外物”全都開始沸騰!
最後之橋旁,登岸的四頭魔人在軍隊根本無法有效調整陣型前,就如同虎入羊群,開始殺戮。
天空中隨著第一波四五十個飛行魔人帶走了五六百的戰士,剛剛為之一清的藍天白雲,忽然又被一片黑壓壓的東西遮住。
多納定睛一看,只覺鬱血衝上頭頂,這居然又是一批飛行魔人,數量較少,也有三四十!
假如先前就有百多飛行魔人一齊落下,人類士兵們絕對會及時調整好陣型,並且對於那時幾乎飽和的遠端攻擊,更多的數量不一定就代表更大的優勢。
一百隻高不過三四米的魔人,就算都能飛,千把人一起射擊,瞎貓碰死耗子也能有所建樹。可這樣一波一波的,卻根本不像想象中的,能夠一波波從容排程反擊。造成的效果反比一擁而上更可怕,因為敵人稀疏的陣型,很難去集火攻擊。相對於敵軍的火力,一團落下的火球也不會比十團火球聚在一起後落下的效果差太多,都是燒死一片。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絕望,這實在太打擊士氣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道理許多位面都適用。
多納心中剛叫一聲完蛋,還沒來得及率領親信敗逃,奇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