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命運才能讓一切不可能變的可能、變成長久且既定的事實。
因為命運有無數條支流,個體只能選擇唯一,而命運卻能把握一切,它甚至超越了時間和空間!
沒有人能掌握命運的力量,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麼,類似的手段,究竟是什麼?
凌歧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並非簡簡單單對情緒的干涉,而是對未來的修正。這不同,後者的定義更廣,他現在還做不到,或者說能做到的有限,並非是這種能力的侷限,而是他自身的侷限。
他更清楚,這必然不是一種常規的、能為世所容的力量,因為它超越了、有悖常理。
凌歧牽著多納的未來思緒之線,為他“理清”種種複雜的念頭,直達少數的唯一,放到具體就是讓他念頭裡的感激和忠誠佔據主導地位。
他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惜仍然沒有弄懂原理。
他僅僅意識到了,在這蜜酒之地,他就是唯一的“神”,而蜜酒莊院就是他的“神國”。
事實上,他甚至不需要一個個去改變領民們的想法,這片領地似乎已經產生了類似於位面意識的自我意識,會幫助他那麼去做,只要他釋出一個大概的“命令”。
他直接控制多納的情緒,只是因為想對這種神奇的力量多謝熟悉,覺得這很特別、很新奇。
玩弄人心很有趣嗎?不,那很邪惡!但是,凌歧偏偏又覺得新奇,就像是一個孩子拿到了一把能殺人的火*槍,他同樣只會感到有趣,而非恐懼,或者是敬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玩弄什麼。
感受著冥冥中的未知、曾經稍微眷顧過他的大勢、對這片獨立領域的排斥,感受著領土之力加持後、那不可思議的精神狀態,凌歧漸漸沉溺其中。
強大的外部助力並非說拋棄就能拋棄,何況在一個四面皆敵的環境下,若還守著莫名其妙的執著,,想靠一己之力破局、承擔一切,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對於現在的凌歧來說,只要呆在蜜酒之地,他就能輕易掀起千萬柄金屬武器組成的利刃風暴,史矛戈來了都要被凌遲,他還有什麼理由離開呢?
短短半個月,他甚至還沒弄清這片領地變化的源頭,和他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他只能從生物被斬殺後,那逸散的靈魂竟然沒有直接被他吞噬,而是被無形的空間攝走,最後又自空間中回饋出一股類似的能量融進自己的本源靈魂、本體真身這一點,猜測這顯然對他無害。
他還沒有搞清楚這麼大一座寶庫、堡壘究竟是怎麼形成的,他只是掌握了開啟它、使用它的鑰匙。鑰匙就是他自己,無人能奪取或是替代。
回想起半個月前,剛回到蜜酒之地,在殺掉第八個人、同時吞噬了他的靈魂之後,他的真身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未知血脈,忽然就跳到了百分之一百,也許是積累的能量足夠了,也許只是...時間到了!
那時,他就有些明悟,所謂真身未必就是真相,那只是符合他美學的、易於被他接受的“真相”。真相藏於未知之中,還不是他能理解、或者無法接受的,所以坐擁無盡財富的他,根本不能獲得那些財產,只能透過一個虛構的寶庫,用他自己所能接受的“真相”,變作一柄開啟寶庫之門的鑰匙,從側面來利用它!
這就如同主宰的手段,他也不能理解,九成九的輪迴者都理解不了,所以主宰只能靠著所謂的“面板”,以低階生命也能理解的方式,來呈現部分的偉力一樣。
當然,真相的高度顯然不可能達到主宰的層次,否則主宰該對此表現出的就不會是“興趣”。
這只是凌歧的猜測,畢竟對於他來說,螞蟻之於雄獅餓狼或是大象,沒有任何區別。
血脈的真相,或許就是如此!
從半個月前,從變化開始的那刻,他就試圖開啟個人屬性面板,卻遺憾的發現,只要還待在蜜酒之地,就根本打不開它,似乎這個地方,這個專屬於他的地方,連主宰的關注都能暫時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