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會躲在角落裡秘密策劃,自以為運籌帷幄,哪裡曉得外面的變化。
他們這些新人除了唐笑還被那人信任,偶爾會委以重任。她和李強看似都是他的心腹,實際上根本就連線近幸運三十八號賭場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就罷了,新人們齊心合力未必不能做點事情。
奈何李強那個死胖子根本已經就被女人迷昏了頭,只顧著享樂,萬事不管,哪裡會被她“策反”。就連程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透過傳言的預言能力提前知道了什麼,最近都在躲著她,就像避瘟神一樣。
劉芸暗自苦笑,她最開始只是因為莫沫的關係才會和這些傢伙攪在一起。
現在,就連她這個不太聰明的人都覺得他們的計劃太過天真,也別說旁的了。
何況都是做任務,誰完成又有什麼區別?安安心心等迴歸不好嗎?偏要爭那一點額外獎勵?
這樣做不提風險,根本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行為!
當然,這些話劉芸都沒有說出口,她只是保持著一貫的沉默。
四人中唯一帶著眼睛、年齡略微偏大的職裝女性,又一次和卡斯爭吵了起來。
她在電子科技領域的天賦,完全沒有衍生到生活中,陰謀詭計上。
周圍那些傢伙對美女們的爭吵聽得津津有味,但給不出半點有用的建議,因為他們基本都聽不懂,不明覺厲。
八十多里外,大片茅草蔓延的地方,某處廢棄牧場中。
正在躲避難得出現的大晴天的凌歧,左臂上的PP小子忽然溢位了些微藍光,在熒幕表面勾勒出一張暗色的卡通人臉。
“嗨~夥計~那邊都安排好了,真要把她殺掉嗎?”
“另外,我覺得你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你真的不需要我為你診斷一下嗎?”
凌歧背靠著破舊的沙發席地而坐,維羅妮卡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行動吧,其他人活捉,她必須死。你別告訴我你會捨不得。另外,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幫不上忙。”
凌歧淡淡說著,好好先生做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那好吧,隨便你了。至於那個女人,我只是覺得她可能還有用,畢竟也是我的創造者嘛。不過既然你堅持,那就殺掉吧。”
凌歧聽到這裡,就開始閉起眼睛小憩。
維羅妮卡的呼嚕聲聽在他的耳中漸漸模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還會有這樣的聲音。
就像他習慣了發號施令,生殺予奪不皺半點眉頭一樣。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可怕到讓人忘了自己是不是記得。
屋外的白光透過破爛的窗簾照了進來,灑了一地斑駁。這些光斑和著牆上乾涸的血跡,交相輝映著,構成了一副奇異的圖畫,殘忍而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