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歧默然。
即便有著白金晶片,即便知道使用方式,他也完全不懂怎麼去操控它。
在他的計劃和程紹的預知中,不論從哪個角度出發,好好先生都是關鍵!
用晶片去升級豪斯先生的機械軍團要靠它,從豪斯先生手中奪取機械軍團的控制權要靠它!
這就導致了,真正控制機械軍團的,其實是它,而非他!
程紹或許會對他的預知深信不疑,凌歧卻不會!
一隻誰的話都會聽的機器人?一組懂得自我進化的資料?
凌歧相信的始終只有自己!
“不!”
凌歧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無所謂給人留下專斷獨行的壞印象。
銀色衝擊的經歷,儲物空間中的迷你核彈,讓他明白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
他的能力,其實比他想象中的更大!誰說一個人就無法發動、贏得一場戰爭?
會失敗,那只是因為,那個人還不夠強!
他需要援助,同樣是這個道理,但他已非當日那個必須靠著投毒來報復宣洩的凌歧!
若他當時就有現在的實力,他會選擇更直接、更殘酷、更暴烈百十倍的方式,令世界都為之震動、哀悼!
一間破舊的屋子,解決掉幾個佔據此地的廢土遊民,在一名被幾人差點剝光就地正法的白人少女千恩萬謝中,凌歧獨自於黎明前的最後一刻進入了唯一一間完全封閉的房間。
昨夜和前夜的殺戮,讓他覺得自己與黑暗的力量契合愈深,屠靈者的任務完成進度連三分之一都沒到,他在黑暗中能爆發出的破壞力卻與日俱增。與此同時,他甚至不願意親近任何一縷光芒,這已經不是光明單方面對他的唾棄,而是彼此的厭惡。
屋外,大廳中,哭哭啼啼的少女正在介紹自己的來歷,詢問幾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陌生人是否有見到自己的父親。
屋內,凌歧蜷縮在角落,腦海中翻滾著那兩個忘不掉的詞眼,自由、代價!
他抱著頭,雙目猩紅,一些不願想起的東西不停擴散著漣漪,一次次倒映著他從未忘記的曾經。
寒冰守護者早已維持不住陰影形態,侍立在他身邊。
外間的李奧也藉故去到二樓,找了個破床躺下休息,完全沒有看到某個被他救下少女含情脈脈的眼神。
正在不遠處遊蕩的哥斯拉,則瘋狂的撕咬著另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死亡爪,它已經不是在狩獵,而是宣洩殺戮的**!
“不在沉默中消亡,那就在沉默中瘋狂——”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的角落,凌歧低聲呢喃著,彷彿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那條河邊。
那是自父親被潑上髒水後,年少的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