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經很肯定那是絕對錯誤的。
他對某些人做出面子上的讓步,這絕不表示,他們就可以對他指手畫腳,甚至繞著圈來削他的權。
公開審判?這次是要求公開審判,那下次是不是又要公開選舉?那乾脆直接讓他這個鎮長下臺得了!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鮑爾斯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大人!!!您不能——”
本恩如喪考妣,剛剛上前幾步,就被怒目圓睜的巴頓嚇了回去。
凌歧默默看著,對場上的鬧劇完全沒有要干涉的意思,鮑爾斯卻在這時看到了他,又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轉怒為喜,哈哈大笑道:
“哈!看吶!竟然是來自蜜酒之地的尊貴客人到了!”
“不知您對下人們的服務可還滿意?”
長湖鎮長熱情的走下座位,在巴頓的陪同下迎向了還站在門口的凌歧,經過那幾個所謂的階層代表時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瞟一下。
巴頓滿臉冷酷的擋住了還想接近再說些什麼的本恩,其他代表面上雖然也有苦色,更多卻是幸災樂禍,他們多少有點基業,暫時填的起鎮長的大胃口,因此還有閒情看向那位據說來自西方富庶之地的、比精靈更俊美的尊貴客人。
其中一位美婦甚至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面上出現一絲潮紅,大概是幻想著什麼。
這幾人凌歧昨日在宴會上就已經見過,但都沒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我要帶最尊貴的客人參觀一下長湖上的風光。”
鎮長來到凌歧面前,回頭又漠然的交代了一句,看得出他對那些階層代表並沒多少尊重。
若非有著過人的耳力,凌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肚肥腸圓的傢伙,竟然在昨晚宴會過後,膽敢和兼任幕僚的書記官合謀,商議強留他的計劃。
見利忘義,不外如是。
那計劃當然在昨天就被埃爾弗裡德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破產了,因此書記官甚至沒有對凌歧提起這茬,這卻不表示他就不知道這事兒。
滿臉笑意的鮑爾斯,原本還以為自己的舉動會引來貴客另一番的謝意,賓主盡歡。
不料凌歧哪裡還有半點客人的樣子,居然冷著臉對他的笑容視而不見,同昨日宴會時談笑風生的貴族風範判若兩樣。
他木然的走到門口,粗魯的將兩名值守計程車兵推出屋子,留下一道充滿警告且意味深長的眼神,乓地就關上了大門,引得外面行人側目。
接著,他又憑空取出一柄長刀,咄地一聲就釘入地面!
“鮑爾斯鎮長,身為貴族階層的一員,我對你的某些行為十分不齒。以音多之名,對於你這樣的敗類,我林奇不屑與你為伍!”
凌歧的話讓廳中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當然,他的行為似乎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啪!
鮑爾斯手中正把玩著的一枚扳指直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