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稱凌歧為主人,維羅妮卡都不會覺得他因此低自己一等。反而因為他的稱呼,讓她感覺他口中代指的那個男人,離自己如此遙遠。
精靈是高貴的,被精靈膜拜的,只能讓普通人畏懼和陌生。
“今晚?當然好!可什麼都不準備的話,‘源’會放我們離開嗎?”
維羅妮卡不無擔憂。
“會,因為這是我的表態。主人留下我,是一種態度。我離開,給了它主人的另一層態度。它會懂,但它不會明白,因為它終究還不是他。”
“那天生優越的,妄想打破限制,豈是容易。”
李奧又說著,這次讓維羅妮卡完全不明所以。她只覺得他越來越像那個男人了!
上好佳賭場樓頂天台,幾名身著怪異的黑色勁裝、看著像是忍者的傢伙,紛紛將一位披著紅色風衣的女子圍在中間。
和他們相對著,天台的邊緣,站著一名揹負木劍的東方道士。
那道人身著藏青色的道袍,腳下是普通的百納鞋,頭頂挽著道髻,插了一根緋紅色琉璃剔透的簪子,那看起來似是他唯一值錢的物什。
道人迎風而立,道袍被吹得獵獵作響,整個人卻和旗杆一樣紋絲不動。
他長得並不俊美,面容古拙、呈金紙色,顴骨和額頭都稍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上更顯消瘦,難辨年齡。
紅衣女子和道人恰恰相反,年約三十,是個風姿卓越的麗人。
她走到天台中心接近入口的位置,在地上找到幾根插入地面的鋼釘,瞧了瞧,搖了搖頭。
“只是普通弩具,沒什麼特別的。”
她說了一句,又對著周圍黑衣人中該是領頭的那位示意了一下,這才走到道人身後,柔聲道:
“風先生,久聞您劍道造詣極高,已至仙境。但此次咱們畢竟是要來弄清事實真相、始末,然後才是找出靈根的下落。”
“事關我林家旁嗣,若靈根真被他奪去,希望風先生屆時也能手下留情,起碼留他一命,取走靈根即可。”
“若此子願意回頭,我林家也盡能接納,屆時答應給風小姐的靈根,自會再取一源,還請風先生寬限幾日。”
女子娓娓說著,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清揚,讓人覺得聽了非常舒服。
那道人先是朝下瞥了一眼,露出一抹異色,待恢復平靜後,這才道;
“靈根之事,本是你林家贈予之物,勿予弗取。至於怎麼處置他,也是你林家家事,貧道不會插手。”
“我來,只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