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這番表現,也讓凌歧大為失望。
真正的格鬥技巧,絕對不該在失去武器後就變得那麼疲弱。
好似他從上古卷軸位面學到的諸般技巧,哪個是對固定武器有著極端要求的呢?劍術?指掌棍棒何不可為劍。就算一無所有,身法步法總還在吧!
他當然不會了解真正的以弱勝強有多苛求,那是用某種固定的技巧套路,來讓綿羊短暫的偽裝成狼。
而他想要的,卻是從根本上把一隻綿羊變成一匹狼,這談何容易!
想著那道奪目的劍虹,凌歧呼了口氣,決定看看再說。他將青年的無能歸功到他本人身上,雖然他和他長得很像,可他這時給他的感覺,卻根本不像是一位合格的戰士,而是一名紈絝子弟,或者什麼豪門貴胄。
“哼!我警告你們,別讓我見到林奇,否則我一定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你們帶我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嚴刑拷打?用不著!帶我去見林奇,我自然會把一切都說清楚。”
“既然城外的人已經撤軍了,那也該是讓他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的時候了!”
滿臉孤傲彷彿獨孤求敗的青年,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純粹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
凌歧想不出自己有必須要求他的理由,便讓好好先生傳達指令,直接讓對面進入“正戲”。
審問犯人不是凌歧的特長,但在好好先生和零號懂得很多,絕對比最專業的人士還要豐富。
直到半個小時後,凌歧才不得不承認,對面的男人的確有點意思。
他似乎早就經受過專門的訓練,一應藥物、催眠或是語言誘導對他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他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咬定牙關不放鬆,就是要見凌歧。
凌歧並不想見他,一旦他現身,而他又有著並非源自狂妄的底氣,那麼他將陷入兩難。
只要他不現身,再怎麼拷打他,最後也有個緩衝的餘地。
不論他代表了什麼,一方大勢?英克雷的敵人?大洋對面的來客?
總之,他潛入幸運三十八號賭場的行為,絕對說不上友善!
看了眼背後靠牆昏昏欲睡的維羅妮卡,凌歧敲了敲PP小子,淡淡道:
“別弄這些虛的了,動作快點,只要能套出我要的情報,死活不論。”
“另外,兄弟會的機密檔案裡不是記載了一種來自東方的技術,據說可以把人的痛覺神經暫時切斷嘛,防著他這一手,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他的嘴更硬!”
凌歧沒興趣再看下面的血腥表演,便帶著維羅妮卡走出了密室。
當他坐上電梯,離開出口不遠的那間囚室裡也適時傳出了一陣慘叫。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意味著什麼,但他真的沒那麼多時間陪他耗著,而且也很不爽他的態度。
上位者可以仁慈,但不能沒有威嚴,要不然連走狗都敢反咬一口。
至於逼供,也是慣例。
沒有痛苦的鋪墊,誰會去珍惜短暫的幸福,或者是祈求獲得永遠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