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歧對佐佐木的特殊對待顯得茫然,這好像已經不止是關心罕見的實驗品了。
比起佐佐木,倒是凌歧的同伴們對他的信心要充分的多,除了卡拉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怕某人掛掉以後沒人為新維加斯的行程買單。而且他們夫妻倆的積蓄行禮都還在哥斯拉背上呢,萬一那怪物翻臉不認人...
布恩拍了拍凌歧的肩膀,示意他會照顧好這些不知是傭兵還是主顧的新人們。胖子和唐笑只是隨便和他揮了揮手,看起來有點沒心沒肺。
直到凌歧跟著女醫生走在一處四壁潔白的通道中,佐佐木才皺著眉頭髮問:
“我很懷疑他們是不是你的朋友,為什麼明知你去送死,他們還能那麼悠閒?而且看得出來你過得不錯,又為什麼一定要找死呢?”
佐佐木問著,語氣有些飄忽。凌歧聽得出來,這個問題似乎已經困擾在她心頭很久,而不單是對當前之事。
“沒有什麼人會故意去送死,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就說明他有不得不那麼去做的理由。”
“況且,他們總比你更瞭解我。縱然你自己的經驗再豐富,你又才認識我多久,怎麼能肯定我這麼選就是在找死呢?”
凌歧就事論事,也懶得去管這女人的私事。
總有些人那麼自以為是,認為自己的判斷一定是正確的,是為了誰誰誰好。某些醫生、專家、教育工作者尤其如此,這是職業病,沒得救。
佐佐木腳步一頓,搖頭嗤笑了一句:
“你們這些男人,就喜歡逞能,自以為總能創造奇蹟。”
凌歧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他知道這不是在說自己。
很快,他們來到一間類似戰前手術室的地方,隨著移門開啟,兩人聯袂步入。
......
“全身麻醉?不用,區域性就可以,我希望能在手術過程中保持大腦清醒。”
...
“喂~你做你的手術就好,擺弄我下面幹什麼!那是私人物品!”
...
“盲腸?當然要留著,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能異變出一些了不得的器官來。”
...
“那是胃吧!放回去!你把它拿出來幹什麼!操!”
......
整整三個鐘頭,除了正常的植入手術,幾乎被慘無人道的進行了一次**解刨研究的凌歧,面色坦然的跟在女醫生身後走出了手術室。
他的狀態看起來挺不錯,完全不像前一刻剛被拆成零碎的人,倒是佐佐木不知為何面頰微紅,彷彿喝醉了酒一樣。
此刻,隊友們正百無聊賴的猜測著凌歧的手術情況,倒沒人覺得他會植入失敗。一來同隊成員相互間距離不超過十公里的話,團隊面板上會顯示隊友狀態,雖然沒有個人面板和好友、僕從面板上那麼詳細,存活和死亡倒還能區分。二來自家隊長那樣強勢,為人即自私又謹慎,他或許會在某天死於亂槍之下,又或者會被千軍萬馬踏成肉泥,總不能死在手術檯上,那也太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