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這一撥刺客沒有耗去太多時間,刺客質量的提高抵不過他們對於刀鋒衛士的低估。
包魯斯和格蘭瑞用十幾道傷口換了七八條命,包括先前和凌歧交手的匕首刺客。
格蘭瑞只用了五招就解決了這個讓凌歧幾乎黔驢技窮的刺客,雖然是佔了對方底牌已出、後繼無力的便宜,兩者間實力的巨大落差依舊讓凌歧灰心。
看來再奇妙的魔法,也不能立刻把綿羊變成雄獅,最多變成一匹餓狼。
兩名護衛身上多處猶在滴血的傷口,說明老皇帝的治療法術並不是白菜,就連他的貼身護衛都沒有享受的資格。
察覺到兩人異樣的眼神,凌歧甚至猜測,皇帝動用這種能力,是不是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就像他胸口掛著的魔法吊墜賦予他的異力!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凌歧的疑惑沒有問出口,皇帝卻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但同樣沒有給予回答。
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大的老人示意護衛繼續前進。
走過他的身邊,包魯斯沒有再露出敵意,顯然是深藏了。
事實上,就連格蘭瑞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複雜。
“捧殺!”
凌歧心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莞爾,自嘲一笑。
儘管沒人招呼他,他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快步追了上去。
對地精的屠殺和同刺客交手時的失利,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四個字——弱肉強食!
雖然一直懷疑老皇帝另有目的,凌歧卻並未杞人憂天。
要知道在這殘酷的世界,最可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完全沒有利用價值。
利用價值,是他活下去的籌碼,分量十足的籌碼。
路還要走,命還要逃。
一路上幾人都有些沉默,護衛們固然忠心依舊,也沒了最初時的熱忱,可能是開始感到疲憊,心靈的疲憊。
凌歧發現,包魯斯和格蘭瑞的體質好得出奇。
大概只是七八分鐘的時間,兩人新添的傷口就已經停止流血,恢復力實在驚人。
相比之下,反是他經過魔法修復強行癒合的傷口,隱隱作痛,仍有些影響行動。
將背後的短杖取下,綁在腰間,一來方便攜帶,二來還可以作為備用武器隨時取用。釋放不出魔法,當成錘子來使也是好的,杖頭尖銳的犄角令他印象深刻。
沒有人對短杖的來歷感興趣,除了格蘭瑞多看了幾眼,包魯斯甚至沒有再將目光轉向他。
“陛下!走這邊。”
包魯斯有些陰沉的聲音從前頭傳來,也不知他們之前經歷了多少血戰,這個男人嗓子沙啞。
“該死!”
格蘭瑞的怒叱,讓凌歧以為新一波的刺殺又要到來。所幸兩張原路返回陰沉的面孔,告訴他並沒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