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是表現出了傑出的天賦,那麼或許這會是讓人覺得很愉快的一種選擇,問題是他表現出來的,已經遠遠不止這點,更重要的,是見到這人後,見到這關鍵之後,他毫不猶豫流露出了殺意。
誰會收一個來歷不明、深不可測、又心懷歹意的人為徒,這真不是壽星公上吊?
至於那什麼劇情的安排,凌歧不認為對這人的約束力,會強到那種程度。
此人看了看凌歧,笑著點了點頭:
“我不否認。”
“當然,假如你願意跪下拜我為師,我也一樣可以收下你。”
“不要懷疑,這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的好奇心。”
“我能接觸到的,其實並不比你少。”
“我也很想知道,它為什麼希望故事那樣發展。”
這人的話,透露了很多驚人的訊息,對話的兩人,卻全都顯得十分平靜,周圍的道童和沙彌,這時倒是完全沒有了存在感,很適合充當背景。
“其實,我從不介意,向任何人下跪。”
凌歧淡淡說著。
“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
凌歧的話,似乎讓那人有些失望。也不知究竟是失望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還是失望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可你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嗎?”
那人動了動身子,從端正的姿態,變得有些懶散,似乎是已經開始從師父的身份,朝著敵人在改變。
身為人師,當然要有人師的樣子,就算是裝出來的,是道貌岸然,那也是要的。
身為敵人,這人卻不認為,凌歧有足夠讓自己正視的資格,事實也確實如此。
“不錯。”
凌歧點頭,拔劍。
“更重要的是,我和你,仍舊不同。對於它為什麼要讓故事那樣發展,我一點探究的興趣都沒有。”
“有著那樣興趣的你,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偶然看到井沿外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摸一摸,聞一聞。”
“而我...算了。”
“我們之間,真的有可比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