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滋滋!
灰白色的濃煙升騰,凌歧立刻屏住呼吸,躍開一步。
只見刀刃和地面接觸的地方,沁出一股股黑色油狀物質,就像是拿刀子在普通人身上輕輕割了一下,往外淌血一樣!
那柄合金長刀顯然不能再用了,估計很快就會斷裂,步上它一些前輩們的後塵。
至於另一面的黑色噴泉...那不是在滴血,是在放血!
凌歧忽然又想到,他起先給小理查抽血,抽的太厲害時,血細胞的活性不也會大大降低?
搖頭拋開這個荒誕的念頭,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備用的靴子,將沾了幾滴黑水的皮靴遠遠扔掉。他又命令一位人形機械戰士,上前將荊棘匕首從地面拔出!
除非能百分百證明那東西已經完全變得無害,否則他絕對不會再和苦痛荊棘有任何肢體接觸!
要說這地方的確古怪,地面本就像是某種肉苔、還有筋絡。
等到機械戰士將苦痛荊棘從地上拔出,噴出地面接近一米五高的黑泉,立刻就消失了!
雖然地上還殘留著一大片黑漆漆的液體,但起碼已經不往外冒東西。
凌歧命令機械戰士儘量少的接觸那灘液體,帶著苦痛荊棘來到他身邊。
苦痛荊棘沒有太大變化,稍顯詭異的是它很乾淨,看起來甚至連半滴黑色的液體都沒沾上,當然除了沾在機械戰士手上的那些!
凌歧可從不知道,這玩意兒還有滴血不沾的功能!
這匕首雖然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變化,更沒有像收割過大量生命後,靈魂飽和時變得發紫發亮。然而在這空間內相對昏暗的光線下,它依舊醒目,油光閃閃,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黑色的鋼琴烤漆!
“你過來!拿一下!”
凌歧冷冷朝著避在一旁的小理查下令,臉色發白的理查雖然對苦痛荊棘很好奇,這時卻是明哲保身,連連搖頭。
凌歧本待威脅一下,想了想又放緩語氣說道:
“它應該沒有危險,再說就算有危險,我也會及時把你的手砍斷。你的手斷了還能再長,我可沒這本事!”
這本是他的先禮後兵之策,沒想到這樣一說,小理查猶豫著,看了看凌歧,居然真的走了過來。
“好吧,要有危險,你動作快點,我怕疼,更怕死!”
理查說著,眯著眼睛猶如要被下油鍋一般,小心翼翼將手伸向擺在機械戰士掌心那柄不足尺長的、烏光閃閃的、渾身佈滿倒刺宛若荊棘枝條的匕首。
凌歧咧嘴一笑,忖道我也怕死,但不怕死的是別人。
理查指尖觸到匕首柄後,整個手臂猛地一縮,弄得復又取出一柄合金短刀的凌歧差點一刀砍去。
“怎麼了?”
凌歧蹙眉問著,小理查的手上沒有任何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