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粒輻特寧吃下去,這個女人的氣色立馬好了許多,本位面的藥品就是有這種奇效,立竿見影,可惜終究脫不開治標不治本的範疇。
輻射終究沒法根治,細胞壞死這一過程也無法逆轉。輻特寧只能暫時抑制住了輻射能量對細胞的再破壞,卻無法將其從身體中根除。本質上還要靠你自身的體質去抵抗已攝入的輻射,或者等它能量耗盡消散,然後新的良性細胞就會取代壞死的那些,至此算大病初癒。
在這樣的環境下,又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呢。
每年因為輻射過量而死亡的廢土遊民不知多少,當然還有一部分異變成了“殭屍”,至於是變成理智的殭屍、還是瘋狂的殭屍,就不好說了。
有著相關醫學常識的凌歧和玩過遊戲的唐笑都不多說,大學生自己心裡都在打鼓、自顧不暇。
他加厚了衣服,戴上了帽子,避免肌膚直接暴露在空氣裡,接觸沙塵。
他甚至同樣要了幾粒輻特寧吃下去,因為在原本的遊戲中,遭到輻射侵害並非直接就會患病,而是有一個漸變的過程,他可不希望自己弄得和某個女人一樣。
胖子倒是難得的男人了一把,對劉芸噓寒問暖,可惜這個女人憂心忡忡,哪裡顧得上這肥廝的示好。
又是一天,終於,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再次矯正過路線的凌歧一行,走出了風沙區,來到了一座大半建築都已經被火焰吞噬,燒成焦黑色的城市!
尼普頓,終於到了!
“喂!!!還有活人嗎!!!”
扯掉包頭巾的唐笑,大步走在城市的廢墟中,大聲叫嚷著。
沒有發瘋的“中彩”炸彈幫人士,沒有讓他幫忙宣傳軍團威名的凱撒子弟兵,這裡明明和遊戲中一樣遭到了襲擊,可惜什麼都沒有剩下。
唐笑失落的回到隊伍中,凌歧也從路邊某棟還算完好的建築裡走了出來。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直接去市政廳得了。”
和倍受打擊的唐笑不同,凌歧依然決定前往大學生先前提到過的、有劇情的地方。
大概十幾分鍾後,眾人如願見到了唯一一棟破壞不算太嚴重的大樓。
當然,其門前兩排豎立如同街燈的木樁,木樁上釘死的炸彈幫人士,在讓唐笑找回熟悉感的同時,亦覺不寒而慄。
“都~都死了?”
唐笑結結巴巴的問著,其實這已經不用問了,他只是想知道,為何現實再次和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遊戲裡那些被吊起來的炸彈幫,明明都是活人啊!
凌歧沒有理他,甚至沒有多看那些七竅流血、死相奇慘的屍體。
劉芸已經畏懼的縮到了胖子的懷裡,肥仔終於過了把正常男人的癮~
“等等,當心裡面有狗——”
唐笑話沒說完就打住了,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這個設定很傻。人都走了,該殺的也殺光,留群狗在市政廳做什麼呢?看家?
凌歧笑了笑,不以為意,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