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上位者,下位者的生命,一文不值!
短短的幾句對話,透露出的訊息絕對不少。
凌歧握緊了手中瓦片,悄然退到牆角。
“上古卷軸,似乎有些耳熟啊。”
一款二三十年前風靡的沙盒遊戲,凌歧當然不會清楚。
他靜靜等待著,期望那個落難皇帝不要和自己有什麼交集,又企盼能參與其中。
這是對平靜的渴望和對平淡的不甘、交織在一起後形成的複雜思緒。
其實大多數人不都是這樣,特別那些早已過了少年熱血,不再愣頭青,又還沒到暮氣沉沉年紀的人。
也不知是命運之神聽到了他心底哪一個聲音,腳步聲迴盪在空曠幽靜的牢房中,那麼多間地牢,一群人偏偏就停在他所在這間外面。
攥著瓦片,手心沁出一些汗水,由於太過用力,掌心都有些微微刺痛。
凌歧很是緊張,看著幾人中唯一不著鎧甲、穿著錦衣的老人,眼神閃爍,也不知想些什麼。
不料,那幾人似乎比他更緊張,匆忙將老人護在身後,兩名男護衛之一,竟然低撥出聲。
“該死的!這個犯人怎麼會在這裡!這間牢房是禁區!”
唯一一名女性,應該是先前被稱為隊長的瑞娜爾特,幾步上前,也是目光不善的盯著凌歧。
雖然隔著牢門,可幾人顯然對他這個陌生人過於戒備,不但用身體將老人遮擋起來,阻隔開凌歧的視線,更把手齊齊按在刀柄上!
這時凌歧已經退到了牆角,也沒人再喊什麼讓他退後之類的話。
正在考慮該說些什麼,減輕這些人的敵意。
其中站在前面的一名男性護衛已經開啟了牢門,抽刀出鞘,冷笑著向他走來!
他的目光,似是諷刺的瞥了一眼凌歧因為握著瓦器碎片而稍稍鼓起的右手。
“該死!”
察覺到對方殺意,凌歧想也沒想,丟掉了手中唯一的“武器”。
“等等,我沒有惡意!”
凌歧舉起手來,似乎果真放棄了抵抗。
由不得他不如此,對方除了疑似皇帝的老者,雖然衛隊成員只有三個,比凌歧預期的少了不少,但只看那幾人動作神態,就不是他能夠對抗。
甚至,更加讓他心涼的是,方才,他心中忽起挾持老人這一念頭、甚至根本還沒來得及形成計劃之前,老人胸前那條華麗過分的項鍊,依稀閃過一絲微光!
這,根本就不是凌歧所知的自然力量!
“操蛋!”
看到那個護衛絲毫沒有理會他,依舊不緊不慢的持刀向他走來,凌歧暗惱。
難道只因為擋了路,或者說生出過一絲絲敵意,就要被清除?假如是為了保密,那在他對面囚室裡的賤嘴男,為什麼可以躲在陰影中享受般的看著這一切?!
那名護衛很快走到他身前兩米處,稍停,持刀的姿勢改變了一下,顯得更有攻擊性,眼看就要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