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戰目眥欲裂,眼眶中的血絲都顯現出來:“為什麼?!他們都是我們的同族,甚至還有不到兩歲的嬰兒!”
白破軍狀若瘋癲:“哈哈哈,為什麼?不這樣,我能報得了你二叔的仇?不這樣,我能覆滅青家高高在上的地位、能血洗四千年來白家所受的一切壓迫?”
“我告訴你,這不是我選的路,都是林飛和青家逼的!都是他們逼的!”
“你二叔如果不死,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他是老子的親弟弟,流淌著一模一樣的血脈,你也不過只有我一半的血脈而已!”
眼見白戰似乎要說話,白破軍直接打斷了他:“不要跟我說什麼咎由自取,更不要跟我說青家現在沒有壓迫白家了!我現在不想聽任何大道理,也不想管是非對錯,我只知道一點——”
“不管白破局做過什麼,他都是我親弟弟!誰逼死他,我就要讓他血債血償!”
白戰絕望地看向他,終於明白了。
瘋了。
繼他二叔之後,他爹也瘋了!
白破軍深吸了一口氣,咧嘴笑道:“你二叔寧願慘死也不交代祭祀指環的下落,我當時就猜到了,他應該是放在當年我們一起玩的地方。”
他目光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有些悲愴地笑了。
當年我和白破局剛來蓉城,還是兩個在村裡玩泥巴的孩子啊。
那個下雨就漏水的破木棚、那片滿是泥巴的荒地、那聲對著夕陽發誓要出人頭地的幼稚話語、那個驚喜發現的小山洞,拉勾約定好的“秘密基地”......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做兄弟已經五十多年了。
五十過個同生死、共患難、齊享福的年頭,原來就這麼不經意逝去了麼?
至於白戰...不過做他兒子二十多年而已。
白破軍竭力將所有雜亂的思緒拋諸腦後,神色逐漸堅定起來:“白戰,你是我兒子。你不管這件事,爹不會對你動手。”
言下之意,就是白戰如果要管這件事。
那父子之間...便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