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已至此,我等準備出發吧。”樊勇有些落寞的說道。
幾人輕裝上陣,換上了一身上好的絲綢衣衫,騎上高頭大馬,隱去了臉上的殺意,向著寒月關行進!
一路上,劉雲譎不言不語,可誰都知道,他心裡蘊積著龐大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隨時有可能爆發而出。
冬至怕他頭腦一熱,做出什麼不智之事,說道:“虎子哥,你有御大天地之力,可以順著寒月關的城牆輕鬆走上去。御劍當然也沒有問題,只是如此一來不好隱藏身形,恐怕會被人察覺。”
“我想請你做一件事。烽火臺必然是在最高處,據說還有火油之類的東西,恐怕極有可能在其他方位也有著機關一類的東西。若是你能去到烽火臺近前,便將所有可疑之人,可疑之物全部清理乾淨。如此一來,那烽火臺無法點燃,我等也能放開手腳清理其餘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事簡單。要從其他方位點燃烽火臺,不外乎是引線一類的東西,只要斬斷,不就行了!然後從最上層開始殺,一層層將所有人殺死,對吧?”劉雲譎咬著牙說道。
“說是這麼說,可事到臨頭,總不可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還是要隨機應變的。總之一切小心,萬一有其他我等認不出的機關,也說不定的。”冬至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此事交給我,萬無一失的!”劉雲譎不耐煩的說道。只是他心裡到底如何想的,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一路上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冬至二人對於騎馬這件事情有些陌生,不過以他二人如今強大的實力,渡過了初始時的稍稍不適,便再無大礙了。劉雲譎放馬馳騁,身上的氣息倒是沒那麼滲人了。
奎生揹著厚背大刀,冬至揹著兩尖矛。這兩樣東西無法放入儲物袋,所以二人打扮的像個鏢師,稍稍落後一步,騎著馬,緊緊跟在樊勇以及劉雲譎身後。不過一個時辰,便來到了寒月關門前。
因為是隘口的關係,寒月關地勢本就比附近高了不少,加上它百丈高的城牆,更是讓人睹之心驚。
而且寒月關本就是用來防守的雄關,所以攻勢不足,守成有餘。寒月關去往定遠縣的方向上,足有十里,一馬平川,如同一個巨大的廣場,幾乎可容納數十萬大軍。兩側的山壁壁立千仞,直上直下,山風呼嘯,倒也有一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雄關腳下,擺滿了一排排堅利粗大的拒馬,足足蔓延出了二里地。也不知需要砍多少大樹,才能製作出這般多的防禦利器。
不過這些拒馬大多都是年久失修的模樣,日曬雨淋之下,一些邊角之處已然不成樣子,似乎只要輕輕一推,便會倒塌的樣子。只有少部分,才是新修的,不過大多是手臂粗細的枝條,看上去如同孱弱的少女。
看來經過這般多年的平靜,鎮南府也不願平白花錢,修繕這麼一道無用的堡壘。只是方長林月餘之前下了命令,又調來一隊人馬,此處才多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仔細去看,還能發現拒馬中間,隱約有一條羊腸小道,拐拐扭扭,十分憋屈。這小道只能容納一架馬車的寬度,若是兩匹馬並排而行,就十分考教御馬之人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