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猖狂的小子,你打發要飯的?我等均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若傳了出去,我等的臉面往哪裡擱?”頓時有人不悅的喊道。
“當是如此,閣下挑釁在前,視我定遠縣如若無人,等若是踩踏我等的臉面。此時又不肯破財免災,哪裡有這般簡單的好事?若是你不給我等一個滿意的交代,便永遠地留在此處吧!”又有人言語森冷的威脅道。
“奉勸一句,有多大能耐,辦多大的事兒。閣下逞一時之快,得罪了這般多同道,還是乖乖放下身段,賠禮道歉。我等也是為你好,年輕人多受磋磨,將來才能大放異彩的!”此人語重心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各位同道還請稍安勿躁,且聽老朽一言!”魏東閣揮了揮手,頓時將此起彼伏的騷亂之聲壓了下去,他轉頭望向冬至,繼續說道:“靈石此物確實稀缺了一些,不過老夫宗門還算有些家底,分給這些同道也未嘗不可的。閣下若是真的沒有靈石,以此防護法器用來抵押,老夫也算是對各位同道,對宗門有個交代。這個條件如何?”
魏東閣此人倒真是“體貼入微”,時時處處為冬至著想,實際上存著的,還是壓榨的想法。在他看來,冬至在肢體動作上的謹慎,便是其後退的一小步,接著將條件換成靈石,便是第二步,再次對方同意了五塊靈石,便是其後退的第三步!
三步下來,對方的心防想必已然脆弱不堪,若不趁此機會,獅子大開口,連他自己都會抽自己嘴巴子。即便對方真的強硬起來,自己再以一句“玩笑之言”輕輕帶過,絕對不會發展成生死之戰的。
分辨對方的強弱,亙古以來,便有數個通俗的方法流傳,魏東閣顯然是精於此道的。
一是看,看對方的精氣神。體現在面容上,便是自信。自信與囂張不同,雖然都是極為相信自身修為,可囂張卻是一種狠戾,不把他人性命當回事兒,看似強大,實則如同充氣的氣球,一戳就破。而自信則不同,那是一種視他人如同無物的風輕雲淡,在境界上無形中便高了一層。
二是察,觀察對方的手段,明白其中的玄機。雖然冬至吸引月華聲勢浩大,但他總覺得有一絲不協之處,加上之前殺死“鬼影刀”王通之時,魏東閣清楚地看到冬至的臉色蒼白了一瞬。所以更加肯定,如此聲勢,定然是障眼之法,是其身下的防護法器在作怪。
三是壓,無論是以勢壓人,還是以言語逼迫,打破對方的心防。如果對方在層層壓迫之下,開始後退,便可以斷定此人沒有那般強大,至少是內心並不強大。如此一來,不管是壓榨更多的好處,還是打算趁機奪其性命,都是十拿九穩之事。
冬至身上冒起一絲淡淡的殺意,此人如此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讓冬至徹底起了殺心。
“想要在下的法寶?就不知閣下是否有命來拿!”冬至手腕一翻,一把玄鋼打造的長刀出現在手掌之上。正是那把在奎狼幫得到的長刀,自從拿到手裡之後,還從未沾染過鮮血。
“唰”的一聲,他拔出長刀,其上寒光四射,沐浴在月華之內,彷彿一尊殺神!
本來魏東閣察覺到冬至身上散發的一絲殺意,有了後退的想法,想要趕緊將這局勢降溫。可眼見對方拔出一柄普通的長刀,頓時心下放鬆了不少。他更加肯定,此人必定是虛張聲勢!這不知何處跑來的毛頭小子,竟是連一件飛劍都沒有,實在窮酸至極!
“休要猖狂!老朽不是沒給過閣下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可怪不得老朽以大欺小了!今天就讓閣下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魏東閣眼中精光四射,指訣一掐,一道寒光從腰間飛出,瞬間便漲至三尺長短,無柄無格,如同一個巨大的梭子。他的手指一引,這飛劍頓時如同閃電一般,其上帶著絲絲藍色電弧,十分駭人,向著冬至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