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順的瞳孔緩緩聚焦,看著一臉殺氣的冬至,頓時驚恐地大叫起來,卻是發出的聲音沙啞無比,仍是不忘威脅道:“你……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敢……敢殺我,奎狼……奎狼幫不會……放過你的!”
冬至滿臉怒容,恨恨的說道:“若是前幾天你這般說,或許還有一些威懾之力,我卻是知道,你只不過是奎狼幫的一個棄徒罷了,如今更是成了樊家的一條狗!你如實說,你是不是去過劉家村?”
秦順見冬至一眼便看穿了其來歷,倒是一臉硬氣,吐出一大口鮮血,說話頓時流暢了許多,卻根本不屑於回答冬至的問題,獰狠的說道:“既然知道樊家,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比奎狼幫更硬的靠山!你們這等鄉野賤民,如何能惹得起?若是你敢殺了我,樊家定會滅你滿門!此次兄弟我認栽了,不如你就此放了我,我便當作從未見過你!如何?”
冬至聽到此話,氣的笑了起來,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頜,另一隻手伸進他滿是鮮血的口中,乾淨利索的拔掉了一顆牙,在他眼前晃了晃,再次問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是不是曾經去過劉家村,為難過一對兒中年夫妻?那中年男子一條腿有些不便,想來你應該記得很清楚!”
秦順被這股劇痛刺激的清醒了幾分,再也不敢放狠話,臉色急速變幻,許久之後才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冬至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頓時又淌出鮮血來。看著他這副表情,冬至知道此事恐怕為真,心中的怒意急速膨脹:“記住你的身份,現在是我再問你!”
劉雲譎看到冬至有些殘忍的手法,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冬子,你認識此人?”
冬至咬著後槽牙緩緩說道:“算不上認識,只是曾經偶然之下見過一面!還記得我曾說過,在識神內看到過一幅畫面嗎?這小子正是其中之一。”
“什麼?”劉雲譎大驚,他是知道冬至所說的是什麼的。本以為只是冬至歸家心切,所以產生了幻覺之類的東西,並未放在心上,此時聽到冬至的解釋,頓時明白此事不簡單。
他將十數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大漢趕走,同時放出靈識四下一掃,確定周圍再無旁人,乾脆的祭出了金色的飛劍,在他臉前晃了幾晃。
秦順見此,頓時面色慘白,知道踢到了鐵板,驚恐的叫道:“仙人?你們是仙人!”然後便哀嚎起來,嘴裡叫著什麼上有老,下老小之類的,涕泗橫流,仿若真的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冬至再次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力量之大,連牙齒都打飛了幾顆,大怒道:“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要是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的骨頭一寸寸捏的粉碎?”
秦順頓時止住了哀嚎,腫脹的臉頰連話都說不清楚,只是喃喃了一句:“劉家村已經沒了,都沒了……”
劉雲譎聽聞此話亦是一驚,趕忙上前一步,死死的拽住秦順的衣領,急切地問道:“什麼沒了,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沒了……”
秦順此時已經帶了哭腔,說道:“什麼都沒了!死人,全都是死人!遍地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