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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騎絕塵 第八章 秘辛 (2 / 3)

劉雲譎想到周苴曾說過的一句話:“有了問題就要問出來,你問了,未必會理你,若是不問,則必然不會理你。”面對周苴這座似乎總也淘不盡的寶山,劉雲譎可不想空手而歸,於是,他恭敬地問道:“‘法寶’是什麼?‘屬性法寶’又是什麼?”

周苴皺了皺眉頭,似沒想到他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說道:“修士開始修行之後,會在體內形成一種叫做靈力的力量,但若是輔以合適的功法,可以加快靈力的積累,如此積累的靈力會帶有功法的特性,是以稱其為法力。以法力驅動的寶物自然便是法寶。法寶的種類繁多,不是一兩句便能說得清的。從功能上來說,主要分為三種:攻擊法寶,防禦法寶,輔助法寶。攻擊與防禦法寶自不用多說,無論其形制如何,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盾甲罩殼,總歸是有跡可循。輔助法寶多種多樣,大到蘊有靈脈的山峰,小到一塊內建法陣的玉佩,其作用也大相徑庭,有輔助自身修行的,有提升己身速度的,有增大神識範圍的,不一而足。”

“屬性法寶也是輔助法寶的範疇,屬於輔助自身修行的種類。屬性法寶可以凝聚與自身屬性相合的靈氣,降低修士感應凝結屬性靈氣的難度,作用相當於一塊單屬性的靈石,價值上來說,比靈石稍高。只是此物並非消耗品,勝在長久,凡人佩之,可延年益壽,修士佩之,亦可增強對同種屬性靈氣的感知。不過,若是長時間佩戴,對其他屬性的靈氣感知能力也會下降,算是有得有失吧。”

劉雲譎臉色變換數遭,終於弄明白這塊玉佩的價值以及作用,知曉了白鬍子老道交個自己的目的。自己是小五行金靈根,需要從水屬性開始蘊養,此物交給自己,正是相得益彰,足見老道心思縝密。

冬至看到周苴眼神望了過來,縮了縮脖子,沒有說什麼,默默將他的“緣塵令”拿了出來,雙手遞給周苴。

周苴看到這面令牌,慵懶的眼神中的精光一閃而逝,隨後不動聲色將這面令牌接了過來,細細摩挲著,那般輕柔細膩,彷彿是久未見面的情人一般。隨著他的撫摸,令牌上泛起了幽幽白光,閃了兩閃,便再度恢復如常,沒有動靜了。

因這令牌本身便是潔白溫潤,所以這幽幽白光極不顯眼,冬至和劉雲譎都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不等二人發問,周苴緩緩開口自語道:“據我所知,所謂‘逍遙仙府’乃是上古真仙‘逍遙仙君’的府邸,怕是數百萬年前的人物了。”

“十餘萬年前,“逍遙令”憑空出現,後來據好事者統計,足有數百枚之多。此令牌有的從天上掉落而下,有的從泥土之中浮現而出,並伴隨著一些異象,讓附近之人無法忽略。得到此令牌之人進入了一處叫做“逍遙仙府”的地方,其中法寶、丹藥、天地靈粹不計其數。其時修真界混亂不堪,腥風血雨,有幸進入其中之人為了爭奪機緣,大打出手,仙府一戰震驚修仙界!”

“雖說活下來的尚不足半數,但成功走出的修士均是修為大漲,靠著仙府的機緣,數個宗門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短短數年間,便網羅了一大批散修,結束了緣塵宗一家獨大的局面。相傳無極劍宗的第一代劍祖便是尋到了逍遙仙府的藏寶閣,以此有了立派的根基。”

冬至和劉雲譎聽得十分神往,趕忙問道:“‘逍遙令’是何物?如今呢?裡面還有寶物嗎?”冬至的眼睛撲閃著,眼中的光芒都像是小星星一般,喘息也變得急促了些許。

周苴在冬至的頭上敲了一記,說道:“小財迷,一聽寶物,就像個猴子一樣,坐都坐不住了。‘逍遙令’便是如今的‘緣塵令’。原本逍遙仙府擁有一座極為龐大的法陣,此法陣功能頗多,甚至隱隱控制著洞府的開啟與關閉。每當洞府關閉,這逍遙令不知是何材質,時間一到,便會自動消失,而每當開啟之際,逍遙令又會自各處憑空出現。逍遙令不僅是進入仙府的鑰匙,同時具備傳送之力,無論各處,只要仙府開啟,催動令牌,便能進入其中。各大宗派不甘心此處仙府不受掌控,在某次仙府即將關閉之時,合各派之力,毀去了此陣法。如此一來,逍遙令失了靈性,淪為了單純的鑰匙。而仙府經此破壞,根基不穩,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崩潰,在歲月的流逝下,已然崩潰近半,實在令人唏噓。逍遙仙府現世已有數萬年之久,每三百年開啟一次,縱使有再多寶物,也早已耗盡。”

冬至揉了揉頭頂被周苴敲的地方,眼中的痴迷之色淡了些,好奇地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毀掉逍遙仙府的陣法呢?他們不知道會牽連仙府嗎?”

“不,他們當然知道。”周苴感慨道:“修仙,最重要的便是機緣、靈根、心性、功法、道術皆是機緣所在,若是沒有機緣,任你百般努力,巧取豪奪,雖可一時之效,終不是長久之計。他們毀去的,便是機緣。在他們看來,世上最不缺少的,便是天才,即便天才乃是萬中無一也是如此。以凡人為例,二十歲便可結婚生子,意味著每二十年便有一批天才誕生。修士的壽命輕易便能超過凡人,修為強大之人,活上數百上千年輕而易舉,如此長的時間,誕生的天才何止億萬?要知道,便是這天地間看似無盡的靈氣,亦是有窮之物,更何況極為稀少的天材地寶等靈物?以有窮之物,奉無窮生靈,如何能得?唯有毀去機緣,斷掉大部分人的修仙之路,方為長久之道,這已然成了修仙界的共識。”

冬至倒吸一口涼氣,努力的消化著周苴的答案,似乎貼近了某個神秘而殘酷事實。

劉雲譎同樣大受震撼,平靜了片刻,十分肯定的對冬至說道:“周叔說的對,冬至,你不知道,打獵之時,我們村子都會與其他村子劃定界限,不允許他們擅自闖入,因為山上的獵物,總歸是有限的。若是不加以限制,任憑他人獵取,沒準哪一天我們就無獸可獵,就此餓死。”

周苴讚賞的看了一眼劉雲譎,說道:“不錯,舉一反三,推己及人,還算有所成長。世間之事,唯利益二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明白了這一點,很多事情便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冬至一言不發,眼中出現掙扎之色,許久之後,他吐出了一口濁氣,鄭重的說道:“伯伯你說的或許是事實,卻未必是正確的。在我看來,正確與否很重要,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毀掉仙府,便是錯誤的。斷去他人的修行之路,與凡人對圈養野獸行閹割之事,又有何異!”

周苴深深的看了冬至一眼,眼神中有著落寞無奈複雜慨然:“自古以來,有這種想法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人首先要活著,當有一天你為了活著不得不去做一些齷齪之事之時,你會明白,正確與否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世間利益當道,上下一心,這是一個強大到無法反抗的集體意志,你若執意正確與否,必會四處碰壁,頭破血流!”

冬至看出了周苴眼中的複雜以及無奈,知道這句話或許無意中觸碰到了他的某些不願提及的過往,張了張嘴,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劉雲譎也看出了周苴的落寞,心中感嘆,一雙眼睛,怎麼偏生如此傳神?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冬至,正確與否,存乎一心,你的正確未必是他人的正確,這是個註定沒有答案的命題。”

周苴懶懶的靠在牆上,不出片刻,眼中便恢復了神采。以他的閱歷,在這兩個半大孩子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那是輕而易舉,不過在這兩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如親人一般,若是在他們面前都無法做到真情流露,那活著也實在太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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