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麼？”
餘柒柒神色淡然，聲音也變得有些縹緲，“現在女子一樣可以去書院讀書，可女子沒有辦法參加科舉，也沒有辦法入朝為官。就像先生說的那樣，因為女子不能為官，不能讓男子輸給女子，這回有損官威。”
“你覺得，女子可以入朝為官嗎？可以和男子一樣，出門做生意，拋頭露面嗎？”
這個朝代，說是開放，女子可以讀書，可以上街。
可是那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真正的大事兒，女子還是沒有辦法參與的。
沈秉淵會因為她不能當第一而生氣，是因為不滿男女地位的不同嗎？
聽到餘柒柒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沈秉淵眉頭漸漸皺起。
以前，沈秉淵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次之所以會生氣，只因為這個被不公平對待的，不能當第一名的，是餘柒柒。
可這個人若是換成寇雯雯，他還會這麼生氣嗎？
沈秉淵捫心自問，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遵從內心，搖了搖頭。
他不會。
如果這個被不公平對待的人不是餘柒柒，他根本不會在意。
越是看的明白，沈秉淵的眉頭就皺的越發的緊。
見沈秉淵再次陷入了沉思，餘柒柒這次並沒有插科打諢，也沒有打擾他。
餘柒柒悄悄的挪了挪身子，將自己的上身靠在了樹幹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秋日裡，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最適合睡個午覺。
至於剛剛她問的那些問題，就讓沈秉淵一個人去糾結吧！
餘柒柒並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