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眾人再也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許老太,人家餘家老太太說的對啊,你要吃也是吃你自己家的,吃別人家的算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啊!人家還要用來肥地呢,給你吃了那不是浪費了?”
聽著這一聲聲的,許蘭英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這青了又紫,儼然已經成了個調色盤。
憋了好一會兒,許蘭英才憋出了一句,“康秀!你別欺人太甚!”
康秀就是餘康氏的名字。
餘康氏嗤笑一聲,“我別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蹬鼻子上臉,現在倒說我別欺人太甚,怎麼會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我家兒媳婦生男生女跟你有啥關係?是吃你家的米還是吃你家的面了?你一天到晚的胡咧咧,三句話離不開我家的事兒,自個兒家的事情管好了嗎?”
“康秀你——”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許蘭英,我之前不跟你計較,那是懶得跟你多費口舌,以後我仍舊不跟你說那麼多。但若是再讓我聽見你瞎咧咧,我就大耳刮子抽你!我就不信了,還治不好你這嘴欠的毛病了!”
餘康氏說著,還舉起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很大,上面還有繭子,看著就很有勁兒。
事實上,也的確很有勁兒。
說,說不過。
打,估計也打不過。
許蘭英站在那裡,不停的喘著粗氣,最後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大步走了。
看著許蘭英離去的背影,餘柒柒只覺得無比熟悉。
她仔細一想就想起來了,上次他們從地裡回來,也是在這兒,許蘭英是以同樣的姿勢離開的。